小蘭最后看了眼窗外的兩輛轎車,然后拉上了窗簾。
她睜著眼躺在床上,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但隨著瞳孔逐漸失去焦距,她的眼皮也漸漸垂落。
“咕咕咕。”
在車里蹲守的千葉警官肚子叫喚了起來。
“糟了,這個時間點,附近的便利店有開門的嗎”
他嘴角往下咧了咧,距離他所知道的最近的一個二十四小時店,開車來回要五分鐘左右。
這么短的時間應該不會出問題吧不,不能這么想,一般這么想的都會出岔子,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千葉警官忍住饑餓,繼續熬夜蹲守著。
嗒嗒,有人敲了敲他車窗的玻璃。
千葉搖下車窗,“您好,有什么麻煩么”
敲窗的人著裝有些怪異,戴著一個黑色的蛤蟆鏡,頭上也戴著棒球帽,衣領高高豎起,遮住了下半張臉。
“你也是在這等人結果被放了鴿子嗎慘啊。”
“啊”千葉警官愣了一下。
“別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我看到你在這里等了一個小時了,說實話,我也和你一樣。”棒球帽男子的表情被衣領遮住,但從語氣來看,應該是在苦笑。
“啊啊,是這樣,對。”千葉連忙順著臺階下。
“這還不是最慘的。”棒球帽男子撇了下嘴。
千葉再次懵逼,但沒等他提問,棒球帽男子就拿了一個袋裝三明治給他。
“大晚上的,餐館也都關門了,你吃飯沒啊”
“沒吃呢,謝謝。”千葉連忙接過三明治,然后拿出錢包遞給了棒球帽男子一張千元鈔票。
棒球帽男子擺了擺手,“不用了。”
他很自來熟的拉開車門,“反正都是等人,沒什么事干,不如我們嘮會兒”
千葉本想拒絕,但看著已經撕開包裝的三明治,只好點頭。
“怎么稱呼”
“卡叫我老卡就行。”卡爾瓦多斯壓了壓棒球帽的帽檐。
他,慘啊
因為要和女朋友約會,所以他提前就在這一帶晃悠,結果上午被琴酒發現,拉著執行任務。
好不容易結束了,他去米花公園等女朋友的時候被放了鴿子,本想在回去的時候順路接另一位,結果電話又打來了。
如果是琴酒的任務,那他就混過去了,但問題是委托他的是貝爾摩德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肉更厚,他只好忍痛選擇了貝爾摩德。
“哦,你好啊老卡,你叫我千葉就好。”因為卡爾瓦多斯隨意的態度,千葉也逐漸放松。
打完招呼后,他就沉默著沒話講了。
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很會嘮嗑的人,也無法弄懂老卡這種自來熟的人是怎么辦到和陌生人閑聊的。
“你說,最近這東京是不是有些不太平啊”
卡爾瓦多斯借著東京的犯罪率這個話題開始東扯西扯。
先扯出媒體和群眾認為的警方不作為,然后再變出一個警察朋友,來和千葉產生共情,一起訴說這年頭警察有多難。
這招是他和富江學會的,卡爾瓦多斯一直都是個喜歡動腦子多過武力的人。
富江和遠山和葉拉關系的技巧,他認為很管用。
兩人聊著聊著,就扯到了警察遇襲這一塊。
但千葉沒有失去警覺,當這個話題開始后,對警察和最近東京的各種案子十分了解的他在這種時候就一問三不知了。
卡爾瓦多斯只是笑了笑,“哎你說,這能不能是因為兇手是哪個官啊或者干脆是警視廳的人,所以警方才不好透露”
“不能吧”千葉相當遲疑的答復道。
如果他是普通群眾,這個回答沒有問題,但他是警察。
卡爾瓦多斯點了點頭,估計無法了解到更詳細信息了,便再次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