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遠遠地就望到了一輛普通的,最多坐下不超過六人的家用轎車駛來。
他心中微嘆,只有琴酒和未央兩個人,居然就要殺向怪物的老巢。
真不知道該說是送死呢,還是有勇氣。
他走出銀行,來到了之前那堆被他們用作掩體的幾輛汽車旁。
經過檢查,有兩輛汽車汽油充足,而且可以正常運行。
琴酒駕著車停在了銀行外面,他掃了一眼站在銀行門口的面孔,沒有去記,“上車。”
波本拍了拍緊挨著的兩輛汽車,“這兩輛還可以用。”
說完后,他麻溜的走向未央所在的那輛車,拉開汽車的后門。
“你沒處可坐嗎”琴酒往靠背上一靠,冷眼掃向轎車后門。
“怎么你一人要占三個位置嗎”波本笑瞇瞇的反問道。
未央就沒那么多話了,她二話不說的從副駕翻到了后排。
“你看,瑪茵也更愿意和我坐在一起。”見未央來到后座,波本心情大好。
他就知道未央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
“少自戀了。”琴酒冷笑一聲,下車推開波本,也坐到了后排,“她只是不放心將背后交給你這個假笑男。”
波本聳了聳肩,“隨你怎么說。”
他看了眼倚在車窗,將臉轉向另一側不看他們的未央。
當著未央的面,他不想和琴酒吵。
波本坐到了副駕,將已經做好固定并纏緊的左前臂抬了抬,“你不會要我這樣子開車吧琴酒。”
“嘖,既然受傷了,不如就躲遠點如何”琴酒撇了撇嘴,然后對著未央向主駕揚了揚下巴,“你去。”
未央眉頭微蹙,雖然她很想看琴酒和波本打起來,但現在畢竟時機不對。
她從后排起身,準備移到主駕。
波本轉身按住未央的肩膀,眼睛斜視琴酒,聲音冷了下去,“你沒看到她不愿意嗎”
換做正常情況,琴酒可能會發作,但他一想到那未央的臉下面是貝爾摩德,更下面是富江,他就忍不住想笑。
當然是嘲笑。
琴酒忍住了嘲笑的沖動,將后排車窗搖下,對外面的警察開口道“來個開車的。”
見琴酒沒有再難為未央,波本收回了手,一言不發的坐下。
與酒廠這邊不同,警方井然有序的安排好了車輛。
由目暮和其余兩名駕駛一輛黑色轎車,而剩余兩名警員駕駛一輛綠色廂型車。
這是為了防止半途中有車輛故障。
因此,在琴酒招呼后,目暮那輛黑色轎車上立刻就下來一名警察,來到了酒廠這邊。
那名方臉警察一路直走來到未央那側的車窗前,直接鞠了一躬,“再次感謝您救了我們。”
然后他才繞到另一側坐上駕駛位,熟練的發動了汽車。
琴酒將煙頭扔出窗外,瞥了一眼無意中模仿了未央坐姿的波本,和時不時通過后視鏡掃一眼未央的警察,呵呵怪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波本立刻側頭,他一下就聽出這不是什么好笑。
“沒什么。”琴酒的嘴無縫又叼了一根煙并點燃,“只是覺得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波本瞇起雙眼。
“沒什么。”琴酒再次敷衍道。
波本的額角脹起了青筋,把腦袋轉了回去。
琴酒又看了眼車窗邊發絲隨風擺動的未央,嘴角高高揚起。
太可笑了,這幅場景,簡直就是世界名畫。
琴酒不懂得欣賞藝術,但他覺得這抹風景可以被命名為怪談格拉巴和“她”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