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酒準備收回視線的瞬間,未央的一雙紅瞳與他完成了對視。
“可笑么”
琴酒勾起嘴角,“你懂我在想什么了”
“我一直懂你,琴酒。”未央將頭偏回了車窗那側,“可笑的人,其實是你啊。”
琴酒
琴酒先是一怔,隨后眉頭逐漸收攏,開始猜測格拉巴這句話的意思。
三輛車沒有停頓,以90碼的時速向杯戶町的方向前進,而未央時不時報一下方向。
沿途中,三輛車離奇的沒有遭遇任何怪物群,最多只有幾只零散的怪物,象征性的追了一會兒車,然后被路邊的雜物絆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個小時后琴酒抬起頭,看了眼后視鏡中仍保留著沉思表情的自己。
是啊,可不可笑嗎因為格拉巴一句廢話琢磨了整整一小時。
格拉巴又不會讀心,怎么可能知道他之前在想什么,又怎么會對此發表意見呢
“發覺了”未央通過半降的車玻璃的反射注意到了琴酒的眼神。
“呵,這一路上太閑了。”琴酒將搭在一起的兩條腿換了個位置。
如果不是一路風平浪靜,他又沒什么事做,怎么會琢磨廢話琢磨了一小時。
砰,整輛轎車翻了過來,玻璃統統震成了碎渣,肆意飛散。
跟在轎車后面的黑色轎車和綠色廂型車同時踩了剎車,在地上留下了車胎痕。
“找掩護”目暮警官肥碩的身體爆發出了熊一樣的速度沖向民居的圍墻,“是火箭筒敵襲”
“嗷吼吼”怪物們翻過民居的圍墻,落在地上,將眾人包圍。
翻倒的汽車內,波本一腳踹開車門,用完好的右手掰斷卡住他的靠背,“未央,你沒事吧”
因情況緊急,他下意識的沒有叫代號。
“沒事。”未央伸出左手抓住掉在一旁的矮禮帽。
火箭彈落下的位置在汽車的幾米之外,汽車只是因崩壞的路面和爆炸的氣浪而掀倒。
“剛進杯戶町就被送上了一份大禮啊。”琴酒握住狙擊槍的槍桿,上半身擦過窗框上的玻璃殘片鉆出車窗,留下道道血痕。
“咳咳,還不是因為你烏鴉嘴”波本將頭部流血昏迷的警察的身體擺正,防止他窒息。
“呵,坐在前排卻沒發現敵人,你的眼珠子是一直盯著后視鏡里的瑪茵么”
琴酒通過狙擊鏡,清楚地看見了對面大樓上那扛著單兵火箭筒的黑影。
看體型是普通的怪物,但顯然有著更高的智力。
怪物將火箭彈壓入彈倉,再次瞄準,不過目標不再是翻倒的車輛,而是隔了一段距離的目暮一眾人。
琴酒扣動了扳機,怪物的腦袋瞬間崩碎,狙擊鏡內揚起的血花很清晰,槍響聲很遲。
幸虧富江并沒有將之前那些從物品欄里掏出來的槍收回去,不然火箭筒的第二發導彈就已經落下來了。
未央打開另一側的車門,繞到了琴酒這邊,“你看起來傷的不輕,需要我扶你么”
因為火箭彈落下的位置有些偏差,琴酒這一側受到的沖擊要更重。
“啊,幫我把變形的車門給打開吧,但小心別造成二次”
噗呲,琴酒后背的衣服撕裂,玻璃碎片在他的背后劃開一道十幾厘米的血口。
“傷害。”琴酒嘴角小幅度的抽了幾下,太遲了。
“哦,抱歉”未央蹲下來歪著頭看了看琴酒的后背與車窗連接的部分。
“原來玻璃一直刺在你的后背,但你耍帥沒吭聲啊,早說不就沒事了。”
琴酒背部肌肉繃緊,將玻璃碎片從窗框上掰斷,然后兩腿一蹬靠背,將身體從車內送了出來。
“是你一直不會好好聽人說話。”琴酒邊冷聲說話邊扶著翻倒的車站起。
未央抱著霰彈槍和琴酒背對背站著,看著將他們一行人徹底包圍的怪物。
“現在又不是聽耍帥的人慢悠悠說話的悠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