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食指伸入臉頰,向兩邊拉扯,“lucky。”
小姐姐盯著富江的臉猛瞅了半晌,她第一次見到四十四做出這種行為。
看來沙口說的是真的,他真的精神失常了,具備攻擊性。
最后看了一眼,她將富江的相貌深深地記在心中。
充滿遺憾的青春,只講過幾句話且只看臉的算不上初戀的初戀。
“高興就好。”
富江轉身離開食堂,直直的走向實驗室,但這次他的身后跟了三名手中持槍的保安,他們隨時準備在他露出反抗跡象時射擊。
他們沒有阻攔富江的行動,僅僅只是保持著數米距離跟著他。
如果他沒猜錯,除了這三名保安外,正處于其他位置的保安應該已經進行了警戒狀態。
與組織有關的他們應該清楚,對組織的殺手來說,這個距離徒手迅速解決三名保安并不是太過困難的事。
只是動靜可能會鬧得有點大罷了。
走到實驗室門前,在門口警戒的大山張了張嘴,“其實,你不算太壞,就是真的…有些嚇人。”
“還有。”他撓頭笑了笑,“我突然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這里。”
富江的腳步頓住,“你很合適,不合適的已經死了。”
大山神色一凜,略顯僵硬的扭身看著富江一步一步的走進實驗室。
……
實驗室內,數位科研人員正在商量爭執著什么,但在富江進入后立馬陷入了安靜。
“你來做什么…你已經知道了?”沙口宗智皺起眉頭,瞪了保安一眼。
保安連忙搖頭,這個鍋他們可不背。
沙口垂下雙目,猜測到了是誰透的口風,小聲低罵了一句難聽的話,像是怕被人聽到。
富江直接躺在了手術臺上,平靜的讓人將他鎖好,四肢和脖子全被束縛。
等了大概半小時,雪莉推門走了進來。
她掃了手術臺上的富江一眼,眼神沒有猶豫,沒有憐憫,只有平淡和冰冷。
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只小白鼠。
現在她只能是組織的雪莉,而不是宮野志保或是其他的什么。
她想起了富江那自稱可以看穿別人的一番話,也許他一直稱她為雪莉是有理由的,這是一個提醒。
即便從小就在有組織的環境中長大,可她感覺自己還不如只在實驗基地待了一年的富江適應這里的規則。
“注射苯巴比妥鈉。”雪莉平淡的吩咐道。
沙口宗智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在雪莉的指示出現錯誤時他會開口提醒。
他有這個資格,論APTX-4869的理論知識他或許不如,但說起臨床試驗,他的經驗豐富太多。
注射完針劑過了約半個時辰,一個不知名的儀器開始掃描他的身體。
同時,他被注射了一針不知是什么的液體,而非APTX-4869的成型膠囊。
“呼,呼…”富江突然開始大口喘息,雙眼瞪大,汗珠不斷順著臉頰滑落。
身體很熱,熱到劇痛,就好像在滾沸的開水里泡澡,他感覺嘴里吐出的不是二氧化碳,而是火焰或是煙霧。
他的瞳孔不斷放大,又緊接著收縮變小,然后再次放大。
突然,他感覺呼吸一窒,時間感放大,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放緩。
雪莉不斷地說著什么,但他聽不清。
“注射罌粟堿。”
一支針劑刺進了他的左臂三角肌。
一名科研人員大聲嚷嚷著什么,從口型來看,好像是說什么沒用。
強烈的耳鳴聲吵得他心煩意亂,因身體被束縛住,他即便劇痛難忍都做不出掙扎動作。
也許沒有束縛也做不到,他已經動不了了。
他的瞳孔不斷放大身體不斷抽搐。
“打強心劑!”雪莉的額頭上汗珠滴落。
在模糊的視線中,一名科研人員不斷在他身上忙碌著什么,然后用力搖頭。
“他死定了。”沙口宗智探頭瞅了一眼。
沒有理會沙口,雪莉沒停頓的吩咐道:“注射腎上腺素。”
其實,她也知道沒用了,但只是想賭一把,反正橫豎都是死,那不如搏最后的一線生機。
沙口宗智打斷了她,對一旁的科研人員吩咐道:“再打一針APTX-48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