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險惡的局面,陶葛司依然心中清明,半屈膝蹲下,用后背的鎧甲強行抵住史卡刺來的長劍,一條腿凌空飛起,踢向撲來的張元。
竟是強吃史卡一劍也要先解決一個對手。
史卡的長劍畢竟是附魔武器,刺穿了對手鎧甲的同時卻還沒入了一小截劍身。
可陶葛司卻仿佛被刺中的不是自己一般,勢大力沉的一腳不管不顧就往張元腹部招呼。
而此時的張元也狠下了心,未必自己一劍就不如對方的一腳劃算?
不管不顧的張元拼著挨上一腳的代價將對方的膝蓋刺了個對穿,接著便連劍都來不及拔就被一腳踢飛。
落地的張元只覺得眼睛都在冒金星,被踹中的肚子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腸穿肚爛活不了了。
掙扎著想爬起來,剛翻過身來就哇的一聲,吐了。
胃里所有的東西,帶著胃液和血絲統統從喉嚨中噴射而出。
四肢伏地的張元喘息了好一陣子才爬將起來,而此時的陶葛司已經是徹底落入下風。
背上的傷勢陶葛司尚能忍受,可膝蓋的穿透傷實在是太要命了。
身上穿著的全身鎧甲固然防御力不俗,可對身體,尤其是雙腿的壓力也十分之大,平素不覺得,可此時,每一次轉身,每一次突進都是一種折磨。
氣喘如牛的陶葛司盡管還在揮舞著手中的大劍,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終于在附近地面上找到自己被陶葛司拔出丟棄的長劍,將其握在手中,冷眼看著那個今日給了自己太多挫敗的身影。
轉身向其他隊友問道:“我們的牧師在哪?還有治療法術么?”
他又不傻,為什么要頂著重傷上去搏命?
只不過在場的牧師們的治療法術都給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們,一個都不剩了。
好在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我還有個治療輕傷,讓我幫你。”
是潔蒂,同樣一直在后方的她還保留了一些法術。
這場戰斗拖得已經夠久了,張元心里如是說。
接受一番治療的他已經不打算在玩什么游走周旋的戰術了,對方已經是無力回天,索性尋機送對方上路。
沖上去的張元再次碰到了陶葛司的故技重施,然而已經筋疲力盡,身負重傷的他再也揮不出之前那般迅猛的斬擊了。
腹背受敵的陶葛司不但攻擊被張元架住,慢了一拍的他還被史卡直接一劍刺入胸口,盡管未中心臟,隨之而來的劇痛卻讓陶葛司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
大劍無力的垂下,已經竭力戰斗到了最后一刻的陶葛司沒有再做無謂的頑抗,他看了看史卡,又轉過頭看了看張元。
“你們,很好,真是令人羨慕啊。”
看到對方不再抵抗的史卡也停了手:
“以焰拳之名,你被逮捕了,跟我回博德之門,自會有公正的審判等著你。”
搖了搖頭,陶葛司問道:
“你們兩個,我能知道你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