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卡!”“查內姆!”
“我,陶葛司·寇桑,我是一名戰士,給我有一個戰士應得的歸宿吧。”
說完的陶葛司閉上了雙眼,再不發一言。
心中都很清楚陶葛司言下之意的史卡和張元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史卡是不愿意下手殺一個已經放棄抵抗的人,盡管對方的確就是個滿手血腥的強盜頭子,即使送去審判也難逃一死,可作為一名戰士和對手,他也值得自己的尊敬。
而張元的心情就復雜多了,在對方手上吃了大虧,受了重傷的他,按理說現在就該迫不及待地給眼前這家伙一劍,送他上路的同時還撈一筆能量點。
可真看到對方置生死于度外的氣度時,卻也不由得生出欽佩之意。
從頭到尾,對方沒有使用任何下作伎倆,甚至對自己的圍攻,偷襲都不以為意。
對方贏得光明正大,自己輸得無話可說。
如果是在戰斗中,哪怕是偷襲背刺張元都不在乎,本就是以弱擊強,無所不用其極實乃題中應有之義。
可是,當對方就這么慨然赴死,大方坦蕩地讓自己動手時,他反而遲疑了。
陶葛司至死無愧于戰士的身份,那么自己呢?
哪怕這一劍就可以輕松殺死眼前這個強敵,難道自己就能面無愧色的以勝者自居并將對方當做自己的戰利品處置么?
久等不見對方動手的陶葛司張開了雙眼,就看到那個油滑的菜鳥躊躇不定,笑了笑:
“有什么不好動手的,你們贏了,處置我是你們的權利,還有,菜鳥,你有機會殺死陶葛司或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譽了,不要后悔啊。”
都這樣了你還來嘲笑我?本就憋著火的張元被惹毛了,一拳打在陶葛司的臉上。
“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啊?”
“打得好!”
剛說完,陶葛司就一老拳回敬到了張元臉上,這一拳打的張元是眼冒金星,連退數步,臉頰也跟發起來的紅饅頭似的,與另一邊的劍痕交相輝映,倒也平衡般配。
“你這娘娘腔的拳頭能打倒誰?只會上躥下跳的家伙,為什么不去當游蕩者?你也算個戰士?”
陶葛司居然提起了自己的大劍,步伐有些蹣跚地走了過來。
“總要有人去死的。”
說著陶葛司緩緩掄起了自己的雙手劍,似是準備做個了斷。
“那也是你去死!”
沒時間去考慮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張元突然暴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蘇醒,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揚臂,沖鋒,揮劍,將鋒芒刺入對方胸口。
一切的一切,都已落下休止符,心臟被刺穿的陶葛司,帶著張元忘記拔出的那柄劍仰天倒地。
“謝謝。。。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