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長老看向了法師扮相的張元:“這位法師閣下,能否解釋一下,為什么這個看著像我們族人的生物毫無生命的波動么?”
塞納的語氣隱隱有些不客氣,外貌和自己族人無異卻是個沒有生命和靈魂的軀殼這件事給了他很不好的猜想,再加上對方施法者的身份。
一時間,什么肉軀魔像、什么活體傀儡之類的可怕念頭都冒了出來,塞納甚至做好了把對方強行留在此地的準備。
“她是怎么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召喚物,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只是尚不足以和他人正常交流而已。”
略過關鍵點,張元也算是坦誠直率:“至于是否是所謂邪法或是通靈術的產物,我想身為自然眷者的閣下您肯定有自己的判斷。”
是的,這個其貌不揚的糟老頭子在同為施法者的張元眼中可不簡單,明明不論見識還是此時流露的氣勢都絕非凡夫俗子可比,但在奧術視覺的查看下,除卻其身上幾處魔法物品散發的靈光,其本身居然平平無奇?
甚至在張元的感知中,對方就站在眼前,可卻和那些草木般無半點區別。
感知壓制!
張元的心頭冒出了這個概念,對方必然是在神術領域走得相當之遠,甚至連奧術視覺都能夠隱瞞誤導。
只是他也問心無愧,自己的召喚物雖說來歷不好解釋,卻也沒有什么不能見光的地方。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來到魅惑魔女跟前仔細觀察打量了一番的塞納除了嘖嘖稱奇之外,態度倒是緩和了許多。
“不可思議,明明并非生物,可卻有著自己的靈慧和神志,身軀也和我們差別不大,甚至連自然親和的力量都能掌握幾分,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構裝體活化?”
也無怪乎他如此驚訝,正常的構裝體哪個會這樣有血有肉,卻又并非死靈術改造的不死生物?
只不過這個問題換做是該領域的專家大法師們都未必搞的明白,隔行如隔山的塞納長老也只能靠蒙了。
確認對方的確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的塞納不似方才般嚴厲,語氣中有著些許玩味:
“倒是有意思,閣下帶著這么一個召喚物想必也是有備而來吧?看看這個不成器的小家伙都被迷得暈頭轉向了。”
側過臉看去,還沉浸在剛才那番對話消化不能的布蘭薩納此時哪有半點之前活躍的影子,整個人就差變成灰白色了,光是看一眼就是一股強烈的敗犬氣息撲面而來。
不過布蘭薩納的少年半羚之煩惱顯然不是長老眼下關心的重點,剛丟過去一個同情眼神的張元就看到塞納盯著自己等一個回復。
“我們小隊在巨魔之山附近受到了綠皮們的襲擊,在擊潰它們后我們直接端掉了巨魔們的老巢。”
張元有條不紊地將當初遭襲和反突襲的事件有選擇性地向對方道出,而憑一個這么點人手就擊潰一個擁有雙頭巨魔首領和瑪拉祭司的中型巨魔部落也讓塞納有些另眼相看。
“在破壞黑血獸王的祭祀儀式后,我們收獲了一件很有意思的東西。”
鋪墊了那么多,法師到此時終于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