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奧利弗先生,我完全理解你的擔心,也充分了解你職責的必要性。”
地中海先生目光陰鷙,并不在乎對方所展示的客氣禮貌。
不過張元也不是來講客氣的,他是來講“道理”的。
“下面由我們小隊的外交官多弗拉明戈先生全權負責本次會談。”
張元退后一步,將位置讓給了蠢鳥,然后便是看戲時間。
“怎么是個鳥?”奧利弗吃了一驚。
“老子是絕望鳥,你是什么鳥?”
“我特么不是鳥!”
“你特么連鳥都不是。”
“我。”
“我什么我,路斯坎口口聲聲自由開放,結果張開雙腿就露出了你這么個貨?你見過查顧客身份的窯姐兒么我就問你。”
吵架對噴沒輸過的蠢鳥當真是勢不可擋,奧利弗節節敗退之余只求對方趕緊閉嘴走人,也想不起什么查身份的破事了。
“嗯,今天的交流就到這了,不要忘記我對你的諄諄教誨呀。”
蠢鳥依依不舍地結束了和對方的單方面友好會談,而奧利弗已然是迫不及待跑到了另一個泊位,仿佛有群靈吸怪攆著他屁股追一般。
伸手在目瞪口呆的阿瑪佛蕾眼前晃了晃,與回過神來的大副握手道別,迦南一行人開始了他們自己的路斯坎之旅。
得益于奧菲拉事先準備的情報信息,張元對這座城市有著一定的初步認知,知曉起碼一些街區地點的方位,比如:某家妓院。
領著隊友們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停下腳步的大伙兒抬頭一看,偌大的匾額上寫著一行字:搔首弄姿(媚眼和瘙癢)。
好家伙,駐足店門口的眾人看著來來往往,進去時兩眼放光急不可耐,出來時萎靡不振步履蹣跚的“客戶”們,哪里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場所。
“老大,你也忒猴急了,這才坐了幾天船啊,你就學起那些水手當老油子了?”
三教九流的門道都底兒清的勞倫斯這是拿那幫水手的作風來開涮張大官人了,長期漂泊海上的他們每逢上岸會嗷嗷叫地往哪兒趕?
這也是不問可知的。
“你就是心臟心里不干凈,來這里就不能有點其他事么?好歹也是個旅店。”
眼瞅著對方還要開口,張元一句話讓他徹底閉嘴:
“再恁多廢話,那你的污穢的內心就需要我們的外交官先生好好給你做個思想工作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悚然閉口,賊鳥如今的大名當真是有令人聞風喪膽的效果。
不過這話也提醒了法師,大清早的就帶著整支小隊來拜訪妓院?更別提還有女隊員了,怎么看怎么怪異。
于是張元故(本)意(色)裝(演)作(出)一副心馳神往的表情,望門內伸長脖子看了幾眼,這才帶著隊友們又轉離此地。
“咱們不進去了?”知道內情的南茜問了這么一句,邊上的隊友直接就斜著眼睛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