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心搖搖頭,面色凝重,顯然對這件事情并不了解,他猜到李煜是要敲打一下許敬宗,畢竟許敬宗辦事的時候,摻雜著自己的私心,這也是滿朝文武,甚至包括岑文本都反對此事的借口。為天子辦事,岑文本這樣的人,就算是不滿,也只能是忍著。
可惜的是許敬宗為了排斥異己,對一些正直的官員,隱隱有羅織罪名的傾向,這就是岑文本等人不滿了,就算是李煜想保許敬宗,也不好開口的。
“藍田大營長史已經很不錯了,這是和馬周同一個級別,陛下還是在用你,只是在用你的時候,先敲打你幾下而已。”許善心嘆息道:“只要你在藍田軍中好生辦差,想來不久之后,就會回來。”
“父親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孩兒等過年之后就走。”許敬宗知道大勢不可挽回,只能點點頭,化成了一聲長嘆,想自己努力經營,好不容易有了今日,沒想到,現在又被打落塵埃了。也不知道去了藍田大營,有多少人會在暗中笑話自己呢!
“不,不要等到年后了,明天就走。”許善心卻止住道:“這可不是貶謫,是平調,記住了,你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你的主人只能是陛下,陛下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還要努力去干。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帶著下人出城,前往藍田。”
許敬宗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這一切就是做給李煜看的,讓李煜知道自己的忠心,只有讓李煜感動,自己才能快速的返回京師,重新掌握大權。
“孩兒明白了。”許敬宗趕緊應道。
“陛下說的不錯,若是沒有一副好的身體,如何能行?”許善心看著許敬宗一眼,說道:“為父要是有一個好的身體,也不會這個時候就告老還鄉了。”
“這個,孩兒知道了。”許敬宗感到很為難,他可是一個讀書人,難道也要馬周這些人一樣,開始練武,想到今天的遭遇,許敬宗的臉色就差了。
“愚蠢。”看著兒子的模樣,許善心哪里不知道許敬宗的心思,頓時冷哼道:“陛下是何等英明,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帶有深意,讓你練武,鍛煉身體,那肯定是有用途的,你若是不做,遲早會吃虧的。”
“是,是,孩兒照做就是了。”許敬宗趕緊應道。
許善心只是嘆了口氣,對于許敬宗會不會按照天子的要求去做,他并沒有信心。不過,許敬宗的確是第二天離開燕京的,許善心帶著他的兒子親自送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