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毒死本官,快去查,對,去翠錦樓,這些酒食都是他們送的,還有那個送來的小二,甚至獄卒都要查。”楊弘禮忽然想到了什么,大聲說道:“這些人都是有懷疑的。”
原本獄卒聽了前面的話后,還準備立刻行動,但聽了后面的話,頓時冷笑道:“楊大人果然是貴人,我們這些人給您送些酒食,不過是跑跑路,甚至連跑腿費都沒有,回頭好了,居然還說這件事情與我們有關系,真是笑話了。”
“去不去,這是大案,有人企圖毒殺刑部尚書,還有一個屯田大使死在刑部大牢中,若是不查出來,你以為你們這些獄卒們能逃脫干系嗎?不要忘記了,當初裴普之死,你的那些前任們還被關在刑部大牢中呢?難道你們也想和他們一樣嗎?”楊弘禮聲色俱厲,雙目中閃爍著憤怒之色,他知道,若是遲了,所有的線索都會消失。
“是,是,我等著就去稟報上官。”到底是當了多年的刑部尚書,積威甚重,這些獄卒聽說要被關押起來,哪里還敢放肆,報信的報信,抓人的抓人,一時間整個刑部亂哄哄的。
刑部大牢中,楊弘禮面色慘然,他看著一邊躺在地上的裴蘊,面色猙獰,嘴角下流出的黑色的鮮血,心中一陣冰冷,敵人十分殘忍,也十分的狡猾,今日若不是自己心情不好,這個時候被毒死的肯定是自己了,想到這里,到現在為止,楊弘禮心中還是在害怕。
皇宮雖然落鎖,但岑文本還沒有休息,仍然在偏殿處理著白天留下來的公文。大夏皇帝很少處理雜事,大部分事情都交給崇文殿,所以崇文殿大學士掌握大權,但很繁忙,這些大學士們也是痛并快樂著,權力在手,這才是人生巔峰。
“大人,刑部送來的緊急公文。”這個時候,外面內侍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大聲說道:“刑部大牢,裴蘊被人毒死了。”
“什么?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岑文本臉色大變,原本臉上盡是謙和之色的他,這個時候也變了顏色,先是裴普被人擊殺,現在裴蘊被人毒死,這簡直是不將大夏放在眼中。
“據說與楊弘禮楊大人又關。”內侍趕緊將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岑文本面色陰晴不定,最后甩了甩袍袖,說道:“走,進宮,覲見天子。陛下是不能留在洛陽了,刑部大佬在敵人眼中出入如同無人之境,皇宮也未必安全到哪里去。陛下不能在這里。”岑文本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李煜的安全。
“傳我的命令,立刻封鎖刑部,封鎖翠錦樓。”岑文本一邊走,一邊吩咐道:“任何人不得出入。哎,敵人既然已經出手,恐怕這個時候做這樣的安排已經遲了。”
敵人是很狡猾的,關鍵出手的時機讓人驚駭,想來今天白天的時候,楊弘禮應該發現了什么,或者是裴蘊說了什么,才會被人滅口,畢竟想要毒殺兩人,只能從兩人的食物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