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邊,獄卒也從食盒中端出兩個菜肴來,不過一菜一湯而已,還有兩個燒餅,至于美酒根本就沒有,要怎么凄慘就怎么凄慘。這就是兩者的區別。
“弘農楊氏就是弘農楊氏,皇后的母族,在監獄里都能享受美酒佳肴,下官十分佩服啊!”裴蘊目光望著桌子上的酒壺,臉上露出一絲貪婪,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喝過美酒了,一聽美酒是洛陽的青陽春,頓時露出一絲貪婪和回憶來。
“你想喝就給你。”楊弘禮心中煩悶,看著裴蘊的模樣,忍不住將一邊的美酒遞了過去,他雖然有點愛好,但還沒有到非要喝美酒的地步,他相信自己還有足夠的機會喝到美酒,現在根本不算什么。
“如此,多謝,多謝。”裴蘊聽了之后,頓時雙眼一亮,迫不及待的將青陽春接了過來,也不用酒杯,張口就喝了起來。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自由的重要性。以前青陽春雖然是好酒,但都不像現在這樣吸引人。
“好酒啊!”裴蘊大聲說道。
“裴蘊,這酒也喝了,現在該說出你身后的人了吧!”楊弘禮有些不耐煩。
“嘿嘿,楊大人,你,這酒,這酒有毒。”裴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摸著肚子,面子青紫,指著楊弘禮,吼道:“原來,是,是你。”話音剛落,偌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裴大人,裴大人,你。”楊弘禮面色蒼白,雙目中露出驚恐之色。若不是自己將酒讓給了裴蘊,那這個時候被毒死的就是自己,想到這里,楊弘禮徹底驚呆了,在刑部大牢里,有人想毒死刑部尚書,這還是大夏的天下嗎?
“裴大人,裴大人,你這是,楊大人,你?”為首的獄卒用驚駭的眼神望著楊弘禮,他面色蒼白,裴蘊最后一句話太有殺傷力了,而且,這酒可是楊弘禮送給裴蘊的,這就意味著裴蘊是楊弘禮毒死的。
楊弘禮這個時候也仿佛明白過來,他面色蒼白,身形連連晃動,這次不是自己上當,而是主動上鉤,一時好意,沒想到最后居然毒死了裴蘊,這就是黃泥巴落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裴蘊不是我殺的,而是有人要殺我。這酒原本是給我飲的,只是裴大人看見了,他想喝,就讓給了他,沒想到,沒想到啊!”楊弘禮連連搖頭說道。
裴蘊是一個該死的人,就算是裴氏發動關系,恐怕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但他絕對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中,這樣給外界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
“楊大人,裴大人日后自然是有國法處置,您這么一弄,哎!”為首的獄卒化成了一聲嘆息,他知道楊弘禮徹底的失去了翻身的機會,不管是故意的也好,或者是有意的也好,這酒壺就是楊弘禮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