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威的十幾萬大軍被裴仁基所滅,李勣雖然已經撤出了伊吾,但裴仁基的兵馬追上去了,連休息都沒有休息一下。”柴紹面色凝重。
“你是擔心懋功會被大夏兩面夾擊?”蘇勖抬起頭來,說道:“西域那么多的兵馬,突厥人用兵數十萬之眾,難道還抵擋不住李煜的進攻?那突厥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若對手是一般的人,我自然不用擔心,但對手是李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不得不小心。”柴紹面色凝重,說道:“蘇兄,開始動手吧!率領吐蕃兵馬向北而進,進攻大夏西北,迫使李賊不得不撤軍。”
“吐蕃雖然渡過了危險期,但兵馬尚未整合完畢,贊普的統治尚未穩定,這個時候不易出兵,再等等吧!”蘇勖搖搖頭,他也恨不得現在出兵,但他更加清楚,這個時候不適合出兵,松贊干布的統治尚未穩定,一旦出現什么動蕩,連自己的后路都保不住。
“蘇大人,不要忘記了,你雖然是吐蕃的相父,但實際上還是漢人,吐蕃人根本不信任你,唯有回到大唐,才能將你的才能發揮出來。”柴紹面色不好看了。
在他看來,這是最佳的機會,可以幫助大唐擊敗敵人,甚至還能和吐蕃人聯合在一起,將李煜和他的幾十萬大軍都葬送在西域。作為漢人的蘇勖,不應該反對才是。之所以反對,不想出兵,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吐蕃的富貴。
“信任不信任是一回事,但贊普既然將國事相托,下官就要為吐蕃考慮,為贊普考慮,這個時候,吐蕃國內尚未穩定下來,贊普的地位也還沒有穩定,新舊貴族都有可能反撲,還是等等再說。”蘇勖不為所動。他只是堅信自己的看法。
“只要擊敗了大夏,你什么樣的權勢得不到?為何因為一個小兒,而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呢?”柴紹十分不滿,裴仁基的兵馬一旦西進,接下來就需要自己這邊配合了,否則的話,一切算計都沒有用處,反而還會為李煜所破。
“放心,柴將軍,大夏和突厥人的戰爭不會短時間內結束的,沒有半年的時間解決不了問題,再過上幾個月,贊普的地位穩定了,我們再出兵也不遲,畢竟,大夏也是我們吐蕃人的敵人。稍安勿躁嘛!”蘇勖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哼,蘇勖,遲早有你后悔的時候。”柴紹見蘇勖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中十分氣惱,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轉身就走。他害怕自己呆在這里,會被蘇勖給氣死。
“哎!吐蕃不穩,我豈能出兵,到時候,擊敗不了李煜,還要將吐蕃給陪進去。”蘇勖搖搖頭,他又低著頭,繼續批閱各地的文書。
自從接掌吐蕃國事之后,蘇勖終日忙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到他的頭上,比如眼前,就是橋梁修建的事情。
按照道理,這樣的小事,哪里會送到邏些來,不過是蘇勖剛剛掌權,地方上的官員不敢放肆,才將這些小事都送了過來。
而蘇勖也不在乎,認真的批復奏章,這也是他快速了解吐蕃各地情況的一個途徑之一。
“各地還是支持贊普的,贊普雖然年幼,但只要大義在,地方上不會有變化的。”蘇勖看著地方傳開的各種消息,都是地方大族修橋鋪路,這讓蘇勖看到了很高興,認為這是吐蕃地方支持松贊干布的表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