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王宮內,松贊干布和祿東贊兩人認真聽著下面仆從的稟報,仆從是服侍蘇勖的,當然,也是在監視著蘇勖的一舉一動。
“看樣子,我這位相父是真心為我吐蕃考慮的。”松贊干布讓仆從下去之后,臉上頓時露出滿意之色,蘇勖并沒有答應柴紹的要求,松贊干布還是很高興的。
“老師雖然是漢人,但他飽讀詩書,這些讀書人講究的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贊普以誠心對待老師,老師自然會忠于贊普的。”祿東贊心里面松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蘇勖做不好的事情。
跟在松贊干布身邊,祿東贊知道對方雖然年輕,可也是不好糊弄的,若是發現蘇勖出賣了對方,接下來的就是無盡的殺戮。
這幾個月來,新舊貴族的遭遇無不說明了這點,一個連自己的母族都可以殺戮的人,還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出來的呢?
相父算什么?當初這個相父也是趕著稱呼的,松贊干布根本就不想接受這個相父。不過,這段時間,蘇勖的勤政的確是幫了松贊干布不少的忙,隨著吐蕃各項事務逐漸走向穩定,蘇勖的地位也逐漸變的穩定下來。松贊干布的稱呼也變的親切了許多。
“相父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這個時候出兵,固然能夠殺的大夏一個措手不及,但一旦和大夏打持久戰的話,最后,我們國內也將會出現問題,那些敵人現在還躲在暗處,只要我們稍微有點失誤的地方,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松贊干布年幼的臉孔上,多了一些與之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臣下也認為這個時候不應該進攻大夏,畢竟,我們自己還沒有站穩腳跟。”祿東贊也點點頭,說道:“想來老師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柴紹雖然是為了大唐,他的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們應該快速的整頓隊伍,準備和大夏廝殺,趁著大夏的主力在西北,我們也趕緊出兵西北,將李煜留在西北。”松贊干布捏脊拳頭,朗日松贊的仇不能不報,尚囊所受到羞辱也不能不報。
“贊普放心,這段時間老師不僅僅是在整頓國內一切,還在修橋鋪路,這樣一來,我們從邏些到西域就會暢通無阻,只要道路平整,橋梁修建完畢,這并不會影響我們進軍的速度,甚至還會比以前更快。”祿東贊很得意的說道。
地方上稟報的修橋鋪路,在祿東贊看來,都是蘇勖安排的。
“有相父在,我吐蕃何愁不興啊!”松贊干布也連連點頭。
誤會,就這樣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