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道看著對方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說道:“楊某也只是隨便一說,隨便一說,這樣的事情,我豈會上書,傳出去,豈不是被人唾罵。”
他眼珠轉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竇誕也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好像能將他看穿一樣。
秦王府內,李景睿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輕松之色,看上去,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但他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不是朝中的大臣,也不是燕京城的流言,而是遠在西北的皇帝陛下。
“殿下,那封書信?”張蘊古遲疑道。
“哪里有什么書信?父皇遠在西北,最后一封書信你們也是知道的,那封書信是孤偽造的,幾位閣老大概是看出來了,并沒有說出來。”李景睿苦笑道:“還是閣老深明大義,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什么。可是那幾位?”
李景睿面色陰沉,這個時候需要的是穩定,可恨的是自己的那些弟弟們,卻想著奪取監國之位,卻沒有想過,天子若是出了事情,天下將會大亂。
“臣聽說,竇氏曾經寫信給唐王,。讓唐王回來述職,不過,被唐王拒絕了。”李綱摸著胡須說道:“同樣是皇子,唐王這個庶長子,可比有些皇子好多了。”
李景睿點點頭,然后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孤今日一番胡鬧,等父皇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如何懲罰孤呢!”
“殿下,現在死無對證,殿下只要咬死了是失察之罪就行了。知子莫若父,殿下的為人,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張蘊古不在意的說道。
“但愿如此吧!”李景睿心里面還是沒有底氣的,皇帝要處罰別人,哪里還在乎什么理由之類的,隨便找個由頭,都能解決了自己。
“殿下。不好了,武進上書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罷黜殿下的監國之位,說殿下是不忠不孝之人,做不得監國之位。”外面的李魁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什么?”李綱和張蘊古兩人聽了勃然變色。
李景睿俊臉上一片猙獰,雙目中噴出怒火。
“武進賊子,我一定要殺了你。”李景睿氣的渾身顫抖,他在周圍掃了一遍,很快就將墻上的寶劍抓在手中,抽了出來,就想沖出去。
“殿下,不可啊!”張蘊古趕緊攔住對方。
“對啊!殿下,千萬不可沖動,您這個時候殺了對方,只能是成全了對方,而且殿下的名聲就毀了啊!”李綱也大聲說道。
“兩位老師,孤身為人子,卻讓自己的母親受此奇恥大辱,若不殺了對方,又有什么資格活在人世間?”李景睿忍不住失聲痛哭道。
這是逼著母子相煎,的確可惡的很。
“殿下,不用您出手,屬下就去殺了他。”李魁大聲說道。
“住口,還不嫌亂嗎?”外面傳來一陣冷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