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桓面色猙獰,死死的望著竇琎,冷笑道:“大夏雖然鼓勵經商,但對于你們這樣的,將糧食無限制的賣到草原的商人最為可惡,你可知道,在我們國內,還有不少人,連飯都沒得吃,你為了賺錢,將這些糧食賣給敵人。”
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些糧食只可能會賣到敵人手中,龐大的草原上,實際上對糧食的需求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多。
竇琎面色蒼白,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些,糧食賣掉了就行了,哪里還管賣給誰了?
“周王殿下,臣有不同的意見。”竇誕趕緊出列,說道:“請問周王殿下,有人以刀殺人,難道我們還要追求賣刀之人的罪過嗎?”
“竇誕,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刀殺人,自然是不會追究賣刀人的罪行,但竇琎不同,他賣的人是李唐余孽,是李唐的玄甲衛。”李景桓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說道:“這么大的人了,難道就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之處嗎?每次運送的都是數千石到萬石糧食,就沒有懷疑的時候嗎?我看不是他沒有懷疑,而是認為不重要,對嗎?竇琎!”
竇琎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每月這樣運送糧食,他當然感到懷疑了,但在高出市場價一倍的錢財面前,這種懷疑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是如同竇誕所說的,我只是一個有糧食的人,人家在我這里買糧食的,哪里會管這些人買糧食怎么吃?只要有錢,哪里管其他。
“沒有,草民只是賣糧食,誰到草民這里來買,草民就賣給他。”竇琎很快就搖頭說道。
這種事情他是不會承認,無意識的和故意的,兩者是有很大的區別,竇琎這點還是知道的。這種事情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
“看樣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景桓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需要本王提醒你嗎?三個月前,十五日,你和木西兩人去了翠坊,在小狐仙的房間內,你問過什么話?木西又是怎么回答的,你當時又說了什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竇琎聽了面色大變,指著李景桓驚呼道。
“什么有錢不賺,必遭天譴。什么我管你將糧食賣給誰,就是賣給李勣,你也不管?什么叛軍錢多,好賺,還需要本王繼續說下去嗎?”李景桓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在竇琎的眼中,就好像是一頭猛虎一樣,死死的盯著自己,隨時都能將自己吞入腹中。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竇琎面色蒼白,自己說的話,他當然是記得的,尤其是這些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取死之途。
“你的周圍是沒有其他人,可是不要忘記了,你們懷里還躺著兩個美人呢!”李景桓嘿嘿的笑了起來,指著竇琎說道:“這說明你已經懷疑他了,甚至還知道對方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你仍然還在賣糧食,第二天一口氣賣了兩萬石糧食。你知道這兩萬石糧食能管多少人吃的嗎?”
竇誕已經徹底說不出什么了,他沒想到竇琎的膽子居然這么大,明知道對方有問題的情況下,還賣出了糧食,簡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