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得回去了。”宋都風風火火的站起來說道“本來是想邀姐姐一起玩秋千,誰知道在這里耽誤了功夫,時候不早,我先去了。”
說著,便已小步跑到殿門口。
“嗯”伏壽下意識的喚道“你不與我為陛下織衣了”
“不織了,我也做不來。”宋都在門邊露出半張調皮的笑臉“適才我縫到一半把針都不知刺何處去了,那還能再繡”
伏壽心里一慌,顧不得答她,立即低頭找針,旋即聽得門外沒了聲響,一抬頭宋都就不見蹤影了。
“誒”伏壽嘆了口氣,剛才那番話讓她心思也不在縫制上面了,只將宋都遺落的針從衣物中翻檢出來后,便將東西放在一邊,悵然的出著神。
時近傍晚,殿內開始燃起燈燭,伏壽恍未發覺,直到皇帝悄然走到身前“你怎么了”
皇帝來伏壽宮中從不講迎來送往的禮制規矩,出入隨意的像是進出自己的寢殿一樣。宮人們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都沒有預先告訴伏壽。
“陛、陛下”伏壽被嚇一跳,正要站起,卻被皇帝一手止住。
“在燈下縫這個,當心眼睛。”皇帝隨意的往榻上一坐,隨手拿起一只縫到一半的絲履,在自己腳上比了比,尺寸只稍微長了一點,做成后剛好不大不小“你手藝越發好了,穿上去肯定舒服。”
伏壽依然是笑著答謝,自從她掌管宮中織室以來,皇帝的衣物幾乎都是她親手與人縫制的。為此有不少人稱贊她賢良,而董皇后卻譏她搶了繡女的活計,但伏壽從未夾雜別的念頭。她對皇帝的感情與宋都相比,更像是一杯溫水,常被忽視,卻又必不可少。
皇帝素知她溫吞的脾氣,也不見怪,看了幾下絲履后,便順手將其放在幾案上。玄色的衣袖在燭光下映照著熠熠的光芒,皇帝的眼睛依然明亮,他想了一會,主動說道“伏德年紀也有不小了,這樣年紀的人,都有不甘凡俗的志趣。我想過兩天命他為侍郎,在殿前執戟,宿衛宮門。等出征的時候,跟在我身邊出充車騎,免得他終日無事這也是替你阿翁分擔了。”
“陛下”伏壽不知道對方是從何處將她的心事看了出來,更不知皇帝會如此為她著想,虧她還懷疑過皇帝對她的感情。如今實在是又愧疚又感動,眼淚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轉,仿佛隨時會伴著哽咽滾落下來。
“好了。”皇帝只是想將不甚安分的伏德調走,免得留他在長安成為妨礙,卻沒想到伏壽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看樣子伏德已經是不安分的將手伸到宮里來了“你是最識大體的。”皇帝面色平靜,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什么事情該說就說,聽不聽皆在于我,不會怪在你頭上。”
見伏壽情難自抑,皇帝心底陡生憐愛。他摟過伏壽的肩膀,輕輕的拍打著,側首啄吻她的面龐,直將伏壽白皙的臉吻成炭一般火紅滾燙,在燭光的映照下更添嬌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