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沈月茹同樣發現了半癲的表情有些怪異,可當他開口的時候,半癲就整個人大喘氣道:“沒…沒什么…快點,大為,你快點找到兇宅的所在!”
半癲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他的額頭上面出現了一團濃烈的黑印,與之前的人一樣,他也開始印堂發黑了。
難道他也被牽扯進來了?
我看著半癲,后者點點頭,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哎!”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指著手機上面西邊的那塊兇地道,“這里,我們去這里看看吧,要我說,這個地方最有可能是兇宅所在。”
聞聲,半癲立馬起身了,拉著我跟沈月茹就上了一旁的公路,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可是,當我們剛剛上車,司機師傅看著我手機上面的地方,頓時,臉色大駭。
“你們這趟生意我不拉,換別人吧!”
司機的反應出奇的大,這讓我立馬意識到,對方似乎是知道什么。
“師傅,怎么了?”
“沒什么,這地方我不去,不過,我估計其他出租車師傅看了也不會去的,你們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對方說什么都不想拉我們這趟客,這讓我很確定對方應該是知道什么,于是我朝半癲使了使眼色,后者明白我想要干嘛。
作為江相派,別的不多說,察言觀色這本事是一絕。
“師傅,不急,你看我一個殘疾人,腿腳不便,你就當幫幫忙吧!”
半癲說話的時候,撩起了褲腳管,露出了他的假肢,同時,手中夾著一張大團結塞了過去。
性命攸關的事情,錢乃身外之物,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絕對在現在都不是事了。
師傅看著半癲手中的錢,有意要去拿,可是,再三猶豫后,他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你們去那干什么?要是可以的話,換個地方我送你們去,那個地方邪乎的很,這事情,我們開出租車的都知道!”
“哦?”看著司機師傅的樣子,我立馬來勁了。
別忘了,我好歹也是天橋底下擺過攤,學費都是靠我這張嘴賺來的。
現在有半癲在一旁配合我,這套起話來,簡直是如魚得水。
這不,一來二去,也沒幾句話,司機師傅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他告訴我們,那個地方沒有官方的名字,附近的居民叫它黑街,至于為什么叫這個名字,他不知道,說是自己出生的時候,就一直聽人這么叫。
就說這黑街吧,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只是因為一到晚上那街上就黑燈瞎火的,不管是路燈還是居民家里,只要電燈的,保證剛亮就爆,久而久之,那邊路政局也不管路燈了,居民能搬的都搬走了,實在沒地方去的,也是想盡辦法跑到外面去租房子住了。
“這么邪乎?那豈不是現在那條街上空無一人?”
我故意顯得很感興趣,只為繼續套話。
“哎!這倒也不是!”司機師傅接過半癲遞來的香煙,點了起來,“那邊也就是天黑之后才會這么奇怪,白天倒是一切正常,但是,因為這事情越傳越邪乎,以至于這些年那邊的房子都改成了門面,白天那里還是有一些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