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茹緩緩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而她說話的口吻與之前判若兩人。
糟了!
該不會是被上身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差一點將嘴里的銅錢都咽下去。
“月茹,是我!你怎么了?”
我明知道她不正常,現在還在開口詢問,為的只是驗證自己的猜想。
要是真的有什么臟東西在她身上,那么她肯定不會回答我,甚至還有可能會對我發起攻擊,要是她只是情緒失控,那么,她依舊是沈月茹,肯定會給我合乎常理的反應。
然而,在我詢問沈月茹的時候,她給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反應,甚至可以說,這反應也不是她給我的。
“嘎吱”一聲,大門竟然打開了,沈月茹沒有回答我,直接一溜煙的閃身進去了。
“等等我!”
我深怕好不容易打開的大門又一次會關上,我連忙追了進去。
當我剛剛進入宅院,迎面就是一陣陰風刮來,伴隨著還有不少的砂石。
頓時,我只能用雙手擋在面前,防止自己被迷了眼。
“嘎吱!”
身后又一次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聲響,大門在我護住自己雙眼的時候,關上了。
而此時,陰風停止了,我再看四周,哪還有沈月茹的影子,一下子,就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口中含著的銅錢沒有任何的味道,除了我每一次呼吸時,傳來的金屬氣味,再無其他異常。
我小心翼翼地沿著門口往院子走去。
院子里荒草叢生,破敗的景象不用言表。
我站在院子與大門之間的臺階上,不敢再向前走去。
地上的泥土泥濘不堪。
要是沈月茹從院中跑過,必然會留下腳印,可是,這里除了長滿青苔的泥土外,并沒有什么腳印的存在。
再看四周。
這個院子的兩邊是一條回字形的走廊。
走廊是用青磚鋪設的,在墻壁上掛著很多的畫框。
一般這種宅子,主人都喜歡在回廊的墻壁上掛一些石碑刻文什么的。
這也不算奇怪。
但是,當我仔細朝這些畫框看去時,我發現這里面是空地,后面露出來的也不是白墻,而是一種黑色的玩意。
這與畫框外面的白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在院前,我左右看了看。
既然我斷定沈月茹,沒有穿過院子,那必然是走了回廊兩邊的其中一條走廊。
而這兩條走廊分別通往了兩個拱門。
一個上面寫著‘幽蘭’,另一個寫著‘曲徑’。
這兩個名字看上去很正常,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我總感覺這兩個名字的字跡有些奇怪,歪歪扭扭的,看著就像是一個哭泣的人臉。
正當我站在院中還在糾結往哪走的時候,屋外,之前我站立的那塊石頭,突然一陣陰風刮過,上面的砂石滑落,赫然變成了一塊石碑,而上面寫著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要是我現在在外面看到這一幕,便是打死也不會站在院前的臺階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