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晚不認識許月容,但知道這場宴會,除了她,就沒有一個不是有權有勢的,她不想給秦天樞惹麻煩。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陸林晚很抱歉的開口,她不知道許月容是針對她,只覺得是自己的酒灑了,道個歉也沒什么。
“能沒事么?你看不見我的裙子全都臟了么?杯子還碎了,今天天樞過生日的,真是晦氣!”
許月容語氣很難聽,陸林晚聽到許月容叫天樞,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這個叫法太過親密,她都不會這樣叫。
蘇詩念知道許月容很喜歡秦天樞,自然不會像陸林晚那么客氣,邁著步子走過來,她個子高,昂著頭看許月容,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就是碎個杯子,碎碎平安,有什么好晦氣的。”
許月容看著蘇詩念更是不順眼,她就是一直被蘇詩念壓著一頭,現在蘇詩念這樣看著她,她更不爽了。
“蘇小姐,這不關你的事吧?”
“你……”
蘇詩念還沒說什么,就被陸林晚攔了下來,陸林晚也看出來許月容來者不善。
“你想怎么樣你說吧,想讓我幫你洗裙子?”
“呵,土豹子,這可是禮服,怎么能洗?你懂不懂啊,這樣吧,你賠錢就好了。”
許月容的話讓所有人臉色一僵,這是直接開始針對陸林晚了,這話說的語氣里的鄙夷太明顯。
“許月容,你別得寸進尺!”
蘇詩念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一雙狐貍眼冷芒迸射,讓許月容心底一顫,果然蘇詩念跟以前不一樣了,太過鋒芒畢露。
“蘇詩念,這不關你的事!”
許月容氣勢上也不弱,轉身看向陸林晚,話語更加尖酸刻薄。
“陸林晚,你有本事就別躲在別人身后,也別用天樞的錢賠我,離了他們,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個臭工人家的孩子!你憑什么進我們的圈子?”
這話過于難聽了,蘇詩念忍無可忍,一步向前,揮起手,剛想動手,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一巴掌扇在許月容的臉上。
清脆的一聲,讓所有都愣住了,聽到爭執趕來的秦天樞也都愣住了,他們都以為動手的會是蘇詩念。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動手的竟然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陸林晚。
陸林晚目光灼灼的瞪著許月容,一身紅衣襯得她氣勢洶洶,小小的身體里爆發出強大的氣場。
“你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看我能不能撕爛你的嘴!”
是人都有自己心底不可撼動的底線,都有自己的逆鱗,陸林晚和蘇詩念有一點很像,就是別人再怎么罵她都沒關系,但是說她父母,那不行。
許月容捂著臉,張了張嘴,看著陸林晚的眼睛,愣是沒法把話說出口,氣勢上一下就弱了。
“我……是你把酒灑到我身上,我叫你陪是情理之中的事。”
許月容話鋒一轉,又把焦點推到陸林晚身上,陸林晚把酒灑到許月容身上也是事實。
“是我把酒灑到你身上的,還是你自己叫人撞我,碰瓷我?你真當我傻?”
陸林晚盯著許月容,氣勢越發的強,原本還想幫陸林晚說話的蘇詩念,看到這個架勢閉了嘴,未曾想陸林晚還有這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