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察覺到項康的反應有些緊張,虞妙戈的心里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可還是說道:“她這些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人也瘦了許多,好象心里有事,你能不能去勸一勸她?”
項康猶豫,片刻后才搖頭說道:“算了,我不方便,你是她的姐姐,還是由你勸一勸她吧。”
知道項康是在故意避嫌,虞妙戈也沒堅持,只是如實說道:“我勸過,可是沒用,只希望她能盡快想通吧。”
言罷,早就知道妹妹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虞妙戈還輕輕嘆了口氣,很是苦惱該如何解開妹妹心中的心結,已經認命了的項康則害怕被未婚妻看出自己還在窺視著小姨子,趕緊提出告辭,虞妙戈也沒挽留,只是親自把項康送出了門,關心的一再囑托項康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過于勞累。
“唉,沒想到那個小丫頭會傷心成這樣,以后該怎么辦?為了虞家的錢,狠心拋棄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心事重重的離開了馮家老宅,項康本打算先回鐵匠鋪去查看那里的情況,不曾想路走到一半,卻碰上馮仲騎著一匹馬從縣城的方向回來,項康出于禮節上去問候,結果卻發現馮仲下馬還禮時垂頭喪氣,滿臉寫滿憂愁,情緒竟然比自己還差上許多,項康便好奇問道:“馮大兄,出什么事了?怎么愁成這樣?”
“兄弟,不好意思。”馮仲勉強擠出些笑容,說道:“你成親的時候,我沒辦法幫忙了,只能是提前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白頭偕老了。”
“怎么?大兄你出什么事了?”項康疑惑問道。
馮仲抿了抿嘴,先看了看左右沒有旁人偷聽,然后才垂頭喪氣的說道:“剛才我和鄉嗇夫去一趟縣里,縣里要我們馬上統計第四輪去服戍役的戍卒名單,讓他們在七月初五時集合出發,去北方邊疆服戍役,我也得去。所以兄弟,你的婚禮,我沒辦法參加了。”
“征召第四輪戍卒?”知道第四輪戍卒是征召所有戶籍為左鄰的成年男子,項康頓時大吃一驚,忙問道:“那我的兄弟們,豈不是也有人得去?”
“至少有四五個得去。”馮仲的表情沮喪到了極點,說道:“還有你的民兵隊和我們鐵匠鋪的學徒,也有大概一半的人得去。”
項康徹底傻眼,馮仲則強笑著安慰道:“放心,你是戶籍是右閭,屬于第五輪戍卒,這次用不著去,不會影響到你成親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