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大家都知道,張良這次是真的錯怪了項康,倘若他如果早點告訴項康自己的真名實姓,出身來歷,那么別說他還只是項伯的好友,就算他是項伯的基友,他也肯定早就把項康目前最信任的參謀周曾取而代之了。可是沒辦法,張良是既沒有告訴項康自己的真正身份,又和項康最憎惡乃至痛恨的項伯走得這么近,所以也就怪不得項康對他不理不問了。
與此同時,項康也已經把自己的計劃目的告訴給了得力助手周曾,從一開始就對項伯十分不滿的周曾聽了心中竊喜,也和項康一樣的巴不得人憎狗厭的項伯早些滾蛋,可是周曾卻還是有些擔心,忍不住向項康提醒道:“少帥,這么做會不會有些后果難料?東海暴秦軍隊的主力都在北部,南部空虛,你的叔父去了以后,如果真的打出了什么名堂,尾大不掉怎么辦?”
“絕對不會!”項康回答得斬釘截鐵,然后才微笑著向周曾說道:“亞叔,秦嘉那個人你覺得如何?象不象一根茅廁里的攪屎棍?誰沾上誰惡心?”
“象!”周曾回答得語氣更堅定,說道:“從他貪心不足、不肯臣服我軍還有連民間錢糧都想打主意這幾點來看,這個人不但野心勃勃,還是一個寧死不吃虧、拼命占便宜的主,為人處事也絕對是一根攪屎棍子,誰沾上誰惡心!”
“那我的三叔呢?象不象?”項康又微笑著低聲問道。
周曾苦笑,但還是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言語冒犯,也象。”
“那我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兩根攪屎棍子攪在一起,互相扯后腿放冷箭,你還用擔心他們能鬧出什么樣的名堂?”
項康笑著反問,又說道:“所以我敢料定,他們這次聯手南下,絕對不會打出什么象樣的名堂。不過我們也不用擔心我們偏師的安全,凌縣以南的暴秦軍隊空虛,我們的偏師就算打不開什么局面,損失也絕對不會太大,然后等我那位三叔鎩羽而歸的時候,他就是臉皮再厚,也應該沒臉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
周曾含笑點頭,說道:“只希望大師他也爭點氣,不要丟了太多的兵馬錢糧,不然我們就太虧了。”
“丟點兵馬錢糧也值得,因為我這么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把秦嘉那伙人拉到南方去,免得他們北上給我們搗亂。”項康說道:“東海郡的精華是在北部,東海軍隊的主力也已經被我們牽制在了下邳,如果秦嘉那幫子人乘機北上,搞不好就真的會鬧出什么名堂,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對手。所以稍微花費一點代價把他們引向南部,這筆買賣值得做。”
周曾再度點頭,也沒問項康為什么不直接干掉不肯臣服的秦嘉義軍,武力吞并他們的隊伍一勞永逸。因為周曾知道,項康如果這么做了,少帥軍的名聲就徹底毀了,以后也再沒有任何的反秦義軍敢和少帥軍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