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那里?”項康慌忙掀開車簾,并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們的主力,現在情況如何了?”
“回稟右將軍,上將軍派來的信使交代,說我們的主力前天在定陶和暴秦軍隊干了一仗,吃了不小的虧,已經被迫放棄了攻打定陶,撤往昌邑去了,暴秦主力也追過去了,現在定陶那邊只有幾千暴秦軍隊留守。”許季如實回答,又呈上了剛收到的項梁書信,說道:“上將軍下令,讓我們立即趕往昌邑去和主力會合。”
趕緊接過項梁的親筆書信,粗略看了內容與許季口頭介紹的基本一致,又見書信上確實是項梁的筆跡,還蓋著項梁的上將軍印章,項康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傳令下去,加快速度前進,去昌邑和我們的主力會合。”
許季大聲答應,可是項康又瞟了一眼手中的書信,見白絹寫成的書信干干凈凈,只有剛滴的一些雨點,項康心中馬上生疑,忙喝道:“慢著,暫時別傳令,把叔父派來的信使叫來,我要當面問他情況。”
許季答應,然后很快的,化裝成普通百姓的楚軍信使就被領到了項康的面前,操著一口地道的吳地口音向項康行禮問安,又說表明身份說自己是項梁的帳下親兵,項康不動聲色,只是問道:“你是我叔父的親兵?我在叔父帳下的時候,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右將軍,你是貴人,當然不記得小人這么一個小小親兵。”那信使賠笑說道:“不過小人倒是在上將軍的帳下經常見到你,只是沒有福氣和你說話,所以將軍你肯定記不得小人。”
言罷,那信使還主動呈上了自己的身份腰牌,證明自己的項梁親兵身份,項康仔細檢查了發現應該不是偽造,心里卻疑慮絲毫不減,又問道:“你剛才說,定陶城外現在只有幾千暴秦軍隊,這點是你親眼所見嗎?”
“回稟右將軍,是小人親眼所見。”信使模樣很是老實的回答,又繪聲繪色的說道:“小人為了盡快把書信送來,冒險從定陶城郊過來,親眼看到了暴秦軍隊的情況。”
項康點頭,又突然問道:“你送來的書信,我叔父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寫的?”
“回稟右將軍,上將軍是前天下午寫的書信。”那信使答道:“是我們主力向昌邑開拔的時候,在路上寫的。”
“在路上寫的?”項康一聽笑了,亮出了那道干凈整潔的書信,說道:“這幾天一直在下大雨,既然我叔父是在路上寫的書信,那這道書信上,怎么一點被雨淋的痕跡都沒有?”
信使傻眼了,忙答道:“回稟右將軍,上將軍當時有傘蓋遮雨,小人又是把書信裝在竹筒里送來的,所以一路上都沒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