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接著,項康派出的使者再次來到戚鰓面前,態度蠻橫的逼迫戚鰓到宛城西門外立營,戚鰓簡直氣得掉頭就走的心思都有,少帥軍使者則又補充了一句,道:“戚都尉,我們右將軍說了,這是他給你的機會,你如果錯過了,以后就是想后悔都來不及。”
戚鰓的臉上肌肉抽搐,他身邊的部下也沒有一個不是臉色青黑,少帥軍使者則又催促道:“戚都尉,快去立營吧,我們右將軍已經在叫人在準備酒宴,等你建立好了營地,還要請你去和他一起喝酒,共商大事。”
說著,少帥軍使者還上前了一步,將一個小布團遞給了戚鰓,戚鰓疑惑接過打開時,卻見絹布上寫了一行小字——不要聲張,我乃做戲給暴秦軍隊看,助我行事,事成后定有重謝。項康。
也是在看到項康隨手寫的字箋后,沒有笨到家的戚鰓才隱約明白了項康的意思,先是把字箋捏了握在手中,然后才喝道:“去宛城西門立營!”
“兄長!”戚巳怒不可遏,說道:“既然項康小兒這么看不起我們,不如走吧。”
“少廢話,我們不能白跑一趟。”戚鰓大聲呵斥,堅持命令軍隊到宛城西門外立營。
戚鰓既然這么堅持,戚軍眾將也沒有辦法,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向宛城西門外開拔,結果讓戚軍眾將更加憤怒的是,他們向西開拔之后,營外的少帥軍竟然又跟了上來,監視著戚軍隊伍遠離少帥軍營地,還早早就派人在宛城西門城外指定位置,命令戚軍在那里立營。
見此情景,戚軍將士當然是議論紛紛,全都非常不解少帥軍為什么會用這么粗暴的態度對待友軍,自戚鰓起兵后就一直隨著父親東奔西走的戚閩也看出不對,戚軍隊伍才剛到得指定地點在少帥軍的監視下開始立營,戚閩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小跑到戚鰓的面前擔心的問道:“阿翁,出什么事了?怎么楚國的軍隊,好象隨時要和我們開戰一樣?”
“別擔心,沒事的。”戚鰓拍了拍女兒的黑發安慰,沉住了氣沒有對女兒交代實情。
這時候,項康又已經派遣使者過來與戚鰓聯系,要戚鰓立即去少帥軍營地與自己見面,戚閩和戚巳等人擔心戚鰓的安全,都勸戚鰓不要弄險,戚奉還自告奮勇,要代表戚鰓去和項康聯系。戚鰓則一是好奇項康的真正用意,二是知道項康如果真想對自己不利,壓根用不著把自己騙到少帥軍營地動手,光憑正在監視自軍立營的少帥軍就可以輕松收拾自己這群烏合之眾,便不顧眾人勸阻,安排了立營事務后,馬上就隨著少帥軍使者東進,去了少帥軍的營地與項康見面。
戚鰓走了以后,戚巳和戚奉等人當然都是無比的擔心,生怕營外的少帥軍會乘著自軍群蟲無首的機會突然發難,把還在立營的戚軍一鍋端了,而身為人女,戚閩當然更是把心懸到了嗓子眼,無比害怕態度蠻橫的少帥軍會對戚鰓不利,一直都是坐臥不安,始終張望著遠處的少帥軍營地方向。
也還好,戚軍的營地才剛具雛形,營外的少帥軍就已經自行撤走,并沒有干出什么趁火打劫的缺德事,而到了天色微黑的時候,戚鰓也帶著一身的酒氣從少帥軍營地回來,戚閩收到消息大喜,忙來中軍大帳與戚鰓見面,可惜戚鰓正忙著與戚巳等幾個心腹商量事情,向戚閩吩咐道:“乖女兒,先回你的軍帳休息,一會阿翁會去看你,還有重要的事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