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戚鰓的臉皮,可真夠厚得可以啊。”項康冷哼說道:“不管我們答應不答應,先把軍隊拉過來,把空頭人情做了,然后等我們拿下了宛城,就可以厚著臉皮要求分錢分糧了。”
“右將軍,對這種不要臉的人不能客氣。”酈食其十分氣憤的說道:“派人叫他們趕緊滾蛋,別來宛城戰場礙事。”
項康當然也嫌戚鰓的烏合之眾礙事,當即派遣一名文官北上,明白告訴戚鰓說自軍不需要他的幫忙,讓戚鰓不要插手宛城戰場。可是過了一個多時辰后,派去的文官卻滿臉怒容的回到了項康的面前,拱手奏道:“右將軍,姓戚的臉皮太厚了,不但不聽小人的勸說警告,還說什么他是為了反秦的大事而來,堅持不肯停止前進,現在距離我們的營地已經只有十來里路程了。”
“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欺負?”項康徹底被激怒,一時間都忘了這個時代中原大地上還沒有貓這個物種,喝道:“給丁疾傳令,叫他統領本部人馬出營,把戚鰓給我直接趕走,戚鰓不聽招呼,照打無誤!”
“右將軍,冷靜。”脾氣比較好的周曾開口阻攔,向項康勸道:“戚鰓雖然厚顏無恥,但他畢竟也是反秦義師,又是南陽的大戶出身,在南陽樹大根深,交游廣泛,現在他打著幫助我們攻城的旗號過來,我們卻對他們刀兵相見,傳揚出去,只會損害我們的名聲,不利于我們收買南陽民心。”
“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過來礙事還想占便宜吧?”
項康余怒未消,然后項康又心中一動,忙改口吩咐道:“給丁疾去令,叫他統領本部人馬出營,做好和戚鰓交戰的準備,但是戚鰓如果不先動手,就不要和他開戰。”
言罷,項康又一指之前去和戚鰓聯系的使者,吩咐道:“一會戚鰓到了附近,你再跑一趟,去告訴戚鰓,就說他既然堅持要來幫我們攻城,那就給我把營地建立到宛城的西門城外,遠離我們的營地立營。也明白告訴他,這是我給他的聯手機會,他如果錯過,以后想后悔都來不及。”
使者一口答應,周曾卻聽得無比糊涂,疑惑說道:“右將軍,你今天是怎么了?這不是你平時的作風啊?我們這么做的話,很容易造成和友軍的矛盾沖突啊?”
項康哈哈一笑,說道:“亞叔,你說我們如果和友軍起了矛盾沖突,會對誰有利?”
“會對誰有利?”周曾先是一楞,然后馬上醒悟過來,向項康拱手笑道:“慚愧,跟了右將軍這么長時間,我居然還是沒有多少長進,全然忘了右將軍的所作所為,都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該來看看戚鰓這邊的情況了,厚著臉皮堅持南下期間,戚鰓還一直在盤算著用什么花言巧語騙得當世著名傻小子答應與自己的烏合之眾聯手攻城,可是來到了少帥軍的營地附近后,戚鰓和他麾下的烏合之眾又無比傻眼的看到,一支裝備精良的少帥軍早已在營外嚴陣以待,做好了與他們動手開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