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客氣,快請起,坐。”
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戚閩耳中,戚閩心頭劇震間,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卻見自己這幾天來時常想起的那名英俊青年,正趴在帳中榻上看著公文,然后戚閩頓時驚呼出聲,“你?你是楚國的右將軍項康?!”
“我就是項康啊。”項康滿頭霧水,扭過頭來問道:“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姑娘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復雜的表情出現在了戚閩的俏臉上,那一刻,戚閩既想笑,又想放聲大哭,心頭滋味百般,嘴唇顫抖間,兩行淚水還再次奪眶而出,心道:“你這壞人,你把我騙得好慘!”
…………
這個時候的項康寢帳外,戚鰓當然是百爪撓心,坐臥不寧,生怕女兒不肯聽話,不肯用美色誘惑項康,壞了自己的好事,焦急得簡直想沖進項康的寢帳查看情況。而后過了一段時間,正當戚鰓越來越沉不住氣的時候,戚鰓認識的少帥軍重臣周曾忽然領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過來,戚鰓無奈上前行禮間,周曾一邊還禮,一邊隨口問道:“戚都尉來此何事?如果著急的話,要不要我進去替你通稟?”
“不著急,不著急。”戚鰓慌忙搖頭,又說道:“我是陪女兒來探望右將軍的,我那不孝的女兒聽說右將軍為了她,自己打了自己的軍棍,受了傷行動困難,堅持一定要親自過來探望右將軍,我拗不過她,就只好把她帶來了,她也已經進去了,應該還在和右將軍說話。”
“原來是這樣。”周曾一笑,轉向旁邊那老頭說道:“呂郡尊,右將軍正在見客,我們還是等一會再進去吧。”
呂齮含笑點頭的時候,戚鰓已經聽出不對,忙向周曾問道:“周祭酒,難道這位老先生就是暴秦的南陽郡守呂郡尊?”
“正是。”周曾點頭,又隨口說道:“不過呂郡尊已經不是暴秦的南陽郡守了,而是我們楚國的南陽郡守,昨天晚上他率眾歸降后,我們右將軍已經把他封為了我們楚國的南陽郡守了。”
“右將軍直接讓呂郡尊繼續當楚國的南陽郡守?”戚鰓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脫口就說道:“他是暴秦的官員啊?怎么還能讓他繼續擔任南陽郡尊?”
聽到這話。呂齮的神情當然無比尷尬,周曾卻是哈哈一笑,說道:“戚都尉,看來你是太不了解我們右將軍了,我們右將軍歷來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右將軍麾下,不但呂郡尊曾經是暴秦的官員,我也曾經是暴秦的縣令,還有輔佐我們右將軍統領中軍的晁直晁將軍,也曾經是暴秦的縣尉,我們這些縣令縣尉都還能得到右將軍的重用,更何況呂郡守這樣的一郡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