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士卒無奈,只能是拿來了一盞油燈給鄭昌點上,那楊大兄則隨意看了看鄭昌的情況,冷笑說道:“睡得倒挺香,看緊了,這個匹夫很重要,明天一定得讓他和那個齊國姓田的一起回去。”
“什么意思?”裝睡的鄭昌心中納悶,暗道:“為什么要一定讓我和田安將軍一起回去?”
心中存了這個念頭,帳篷里又有了光線,鄭昌當然更是難以入睡,結果也是湊巧,那楊大兄出帳后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抱怨著坐到了帳外休息,之前看守鄭昌少帥軍士卒也十分好奇,問道:“楊大兄,剛才你為什么要說,一定要讓姓鄭這個匹夫和齊國那個姓田的回去?”
“當然是要讓他回去告訴項伯那幫逆臣,說齊國姓田的在我們這里受了罪,一定要找我們報仇。”
楊大兄的奸笑回答讓鄭昌豎起了耳朵,還忍不住坐起來仔細傾聽,也全然沒有注意到,帳壁上的一個小破洞外,正有一只眼睛在偷偷看著他的情況。
“楊大兄,你這話什么意思?”看守士卒益發好奇,追問道:“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有,姓田那個匹夫說話不算話,在函谷關害死了我們這么多兄弟,我們右將軍為什么只是剃光了他的頭發胡子,就又要把他放了?”
“別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說,如果讓右將軍和許季許大兄知道了,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楊大兄隨口回答。
“沒事,楊大兄,我們是什么關系,你還怕我們會走漏你的風聲?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姓楊的項康親兵是個嘴上沒把門的貨,鄭昌悄悄摸到了帳門前偷聽的時候,招架不住同伴的央求,那位楊大兄還是說了實話,道:“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姓田的今天只是演戲給別人看,其實昨天晚上我們右將軍秘密召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答應了投降我們,要回去帶著齊**隊給我們當內應,幫我們對付項伯逆黨的主力軍隊。”
“所以為了項伯那幫逆黨相信姓田的,我們右將軍才故意對他用髡刑,還一定要讓這個姓鄭的匹夫把田將軍帶回去,只有這樣,項伯逆黨才會相信田將軍是真心幫他們對付我們,還會更加重用他。”
鄭昌張大了嘴巴,看守士卒則萬分驚訝,說道:“姓田的昨天晚上就已經投降我們了?那他裝得也太象了吧?今天看到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受了刑。”
“不裝象點,他怎么騙得過項伯那幫逆臣?”楊大兄冷笑說道:“別說你們了,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親眼看到他投降我們右將軍,我都得以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