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這些疑點后,陳平搶先說道:“大王,這個萬赧可能真的有問題,搞不好真的是在用苦肉計騙取我們的信任,我們得防著一點他。”
項康繼續盤算,很快就說道:“光只是提防還不夠,我一時大意,讓他剛投降就繼續統領軍隊,不盡快解決這個問題肯定后患無窮。我們必須得盡快想辦法弄清楚他到底真降還是詐降,如果他是真降,我倒是可以放心讓他繼續統兵。如果他真是詐降,我們就順手把走漏風聲的罪名栽贓到他的頭上,這樣才能保護住馮大兄,讓他在將來的關鍵時刻可以給我們幫上更大的忙。”
言罷,項康又趕緊吩咐道:“快,乘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你們趕緊推演一下,萬赧是怎么和桓楚聯手表演的苦肉計騙我們上當,看看中間有沒有空子可以鉆,想辦法讓他主動交代出實情。”
…………
一切都安置妥當后,快到傍晚的時候,項康就又派人宣來了曾經的少帥軍老人萬赧,微笑著要求他陪著自己共進晚餐,萬赧受寵若驚,趕緊表示自己與項康身份懸殊,沒有資格與項康同席吃飯,項康卻笑著擺手,說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本王是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以前我們還打著少帥軍旗號的時候,我那一次不是和你們用一個馬勺舀飯吃?快做,好幾年沒見了,本王今天要和你好好喝上幾杯。”
萬赧無奈,只能是趕緊再次謝了項康,然后才入席坐下,張良和陳平也各自坐到了項康的左右,與項康一起共進晚飯。然后項康自然是問起了萬赧脫離少帥軍后的種種情況變化,還有項家子弟現在的各種情況,萬赧則是盡量的如實回答,也不斷的奉承和恭維項康,說什么項康果然乃金麟本是池中物,才剛拱手獻出親手打下的淮泗根基沒過多久,就又在關中打出一片更大的天地。項康哈哈大笑,擺手說道:“萬將軍言過了,本王能夠順利拿下關中巴蜀之地,全都是因為三軍用命,將士同心協力,那能說是本王的一人之功?”
萬赧趕緊繼續恭維,項康擺手表示不聽,先是讓衛士給萬赧又滿上了一爵酒,又親手給自己也滿了一爵,然后才舉起爵來,萬赧知道項康是準備與自己共飲,忙將面前酒爵雙手捧起,不料項康卻突然說道:“對了,萬將軍,昨天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召集眾將準備發起兵變,怎么會突然走漏了風聲,讓桓楚那個匹夫有了準備?具體原因你查出來沒有?”
“大王恕罪,末將無能,走漏風聲的原因還沒有查到。”萬赧無奈請罪,又趕緊說道:“不過大王放心,末將一定會盡快查出原因,把走漏風聲的奸細揪出來車裂碎尸。”
“真的?”項康含笑問道。
“什么意思?”萬赧有些傻眼,半晌才回答道:“當然是真的。”
“不對吧。”項康突然拖長了聲音,看著萬赧的眼睛說道:“可本王怎么聽有一個人說,這件事是萬將軍你事先和桓楚商量好了,演戲給本王看,所以桓楚匹夫就提前有了準備了?”
砰一聲,萬赧手中的青銅酒爵失手摔落,摔倒在了他的面前案幾之上,同時萬赧的臉色也有一些蒼白,半晌才強擠出一點笑容,向項康說道:“大王是在說笑嗎?什么人會說這樣的話?”
“桓楚匹夫的一個親兵。”項康微笑著說道:“他有一個親兵貪圖本王的賞賜,乘亂逃出了桓楚匹夫的軍隊,悄悄返回睢陽向本王告密,說昨天晚上的事,完全是萬將軍你和桓楚匹夫商量好的一個苦肉計,演了一出戲給本王看,故意犧牲你們的一部分士卒,讓你騙取本王對你的信任。萬將軍,你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