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讓岳醪意外的事,在堂上等候了片刻后,大搖大擺來到岳醪面前的,竟然是一個滿臉粗硬胡須的矮壯男子,肌肉虬結,面如鍋底,眼睛比銅鈴還圓,說話的聲音也象破鑼一樣,又粗又沙,一看就是屬于那種肌肉把大腦擠得比核桃還小的莽撞角色,岳醪的心里也不由有些打鼓,暗道:“這樣的粗人,真的值得托付大事嗎?還有,算時間,這匹夫至少三年沒和我們大王見面了,會接受我們大王的招撫嗎?別因為貪圖項羽的賞賜,什么都不管的把我給拿下了啊?”
“我就是雍齒,你是本縣長以前的朋友?”雍齒說話和他的模樣一樣直爽,先是直接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馬上粗聲粗氣的問道:“可本縣長怎么對你沒有任何印象?我們以前在那里見過?”
“雍將軍好記性,在下的確從來沒有和你見過。”岳醪趕緊行禮,心里益發打鼓的強笑說道:“只不過為了能夠拜見將軍,面呈機宜大事,所以在下對將軍的手下撒了謊,冒犯之處,還望將軍千萬恕罪。”
又讓岳醪意外,見岳醪坦然承認自己撒謊后,看上去仿佛脾氣暴躁的雍齒竟然沒有動怒,還問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將軍你一位往日朋友的部下。”岳醪很是小心的回答道:“奉了他的命令,不遠千里前來拜見將軍。”
“你是我那一位朋友的部下?”雍齒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道:“說話直接些,別賣關子。”
岳醪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左右,雍齒看出他的心思,便又說道:“沒事,說吧。”
岳醪無奈,只能是向雍齒又拱了拱手,然后才盡量壓低聲音,說道:“將軍,在下漢王項康麾下的典客行人,姓岳名醪,奉了我們大王的……。”
雍齒立即揮手打斷岳醪,先是看了看大門那邊,然后低聲說道:“隨我到后堂說話。”
“這家伙,還挺精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