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徹先大概介紹了情況,然后說道:“這一點相當危險,不能嚴密監視漢賊營地的周邊動靜,我們就沒辦法掌握漢賊的軍情動向,不知道他們的攻堅武器準備如何,糧草軍需的運送情況如何,更不知道漢賊騎兵為了什么象發了瘋一樣,拼命絞殺我們的出營斥候,我暗敵明這么長久下去,我們恐怕會落入徹底的被動。”
“我有什么辦法?”曹咎無奈攤手,說道:“派出去的斥候少了,打不過漢賊騎兵,派出去的斥候多了,會讓漢賊蠶食削弱我們軍隊的機會,派遣大股騎兵出營,更會給漢賊乘機和我們交戰的機會,你叫我能怎么辦?”
“大司馬,謹慎起見,我們最好這樣安排。”蒯徹提議道:“每天晚上派遣斥候出營,借著夜色掩護,潛行到漢賊營地的后方和我們大營的周邊遠處埋伏,白天觀察敵情,晚上回來報告,這樣雖然麻煩,但最起碼可以讓我們掌握一部分敵情變化。”
曹咎只是稍微有些心動,可是略一盤算后,曹咎卻搖了頭,說道:“沒那個必要,漢賊前天才到濮陽,這幾天肯定在抓緊時間趕造攻堅武器,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軍情變化,沒有必要費這么大勁去探察他們砍伐木材的情況,還是等漢賊騎兵過了這個勁再說吧,如果過了幾天漢賊騎兵還是這么把我們斥候堵在營里,我們再另外想辦法探察敵情。”
“可是漢賊騎兵這么瘋狂的絞殺我們的斥候,肯定是事出有因啊。”蒯徹堅持道:“大司馬你就不擔心漢賊是想玩什么花樣,不想趕緊弄清楚事情的原因?”
“還能有什么原因?”曹咎頗為自信的回答道:“漢賊騎兵發這樣的瘋,肯定是因為項康那個奸賊想要立威,想用斥候戰鼓舞他的士氣,順便激怒我們,引誘我們出兵決戰,除了這些,還能有什么原因?”
蒯徹當然不會認同曹咎的武斷分析,堅持又勸時,曹咎已經揮手下了逐客令,道:“好了,蒯大夫,到此為止吧,天色不早,本帥還要去親自巡哨,有什么事明天早說吧。”
見勸不動曹咎,蒯徹也只好是失望告退,結果在離開中軍大帳時,蒯徹又迎面碰到了行色匆匆的西楚軍客臣李左車,見蒯徹迎面走來,李左車忙攔住他說道:“蒯大夫,正好,外臣正好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要告訴你們,適才外臣冒昧,去向你們的出營斥候打聽了一下情況,貴軍斥候已經連續兩天被漢賊騎兵封鎖在大營的方圓十里之內,這一點十分古怪,還請貴軍千萬小心防備。”
“廣武君,你也發現了?”
蒯徹苦笑,然后才把自己剛才和曹咎交涉的經過對李左車大概說了,李左車聽了跺腳,埋怨道:“這位曹大司馬,為何如此剛愎自用?就算他認定漢賊是在故意激怒挑釁我們,派一些斥候夜間出營探察,又有什么關系?”
“噓,小聲些。”蒯徹趕緊打手勢提醒李左車,低聲說道:“這里是我們的中軍營地,廣武君需防隔墻有耳。”
李左車趕緊閉嘴,先是低聲謝了蒯徹的好心提醒,又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再去勸一勸大司馬,我們兩個人都提出類似建議,大司馬或許會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