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間的信使有些措手不及,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大人恕罪,這是張耳賊相的機密,不要說小人了,就是劉將軍他也不知道,所以小人不知道張耳賊相的援軍什么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就算了。”李左車很是輕松的揮手,說道:“反正我們派有斥候探察,也不怕掌握不了張耳奸相援軍的動向。”
劉間的信使松了口氣,又見李左車再無問題,忙拱手告辭,帶著鄭布賞給自己的金玉歡天喜地的離去,鄭布當然也是歡喜不勝,親兵才剛把劉間的信使領出大帳,鄭布就迫不及待向李左車說道:“廣武君,是否可以確認了?確認的話咱們就盡快安排,爭取搶在賊軍回援之前,直接拿下巨鹿城。”
李左車不答,先是走到中軍大帳門前,確認了劉間信使已經走遠,不可能再聽到自己的話,然后才轉向了鄭布微笑說道:“將軍放心,可以確認了。不過很遺憾,下官只是確認劉間豎子是來詐降誘敵,明天晚上他的開門獻城不過是個陷阱,我們如果上當,肯定得吃一個虧。”
“是詐降?”鄭布徹底傻了眼睛,驚訝問道:“廣武君怎么看出的是詐降?”
“將軍可還記得,下官問的最后一個問題?”李左車不答反問,又說道:“下官問劉間派來的請降使者,張耳奸相的援軍什么時候能到,他說這是張耳奸相的機密,就連劉間那個匹夫都不知道,就更別說他了。下官就憑借這點,確認了劉間匹夫是在詐降誘敵。”
“廣武君如何憑借這點確認是詐降的?”
天賦不夠,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的鄭布只能是追問詳細,李左車依然不肯直接回答,還反問道:“鄭將軍,假如你是張耳奸相,面對目前的局面,你會不會封鎖關于援軍的消息?不告訴巨鹿守軍援軍什么時候能到?”
設身處地的盤算了片刻,鄭布很快就答道:“假如我是張耳奸相,我絕對不會封鎖這個消息,相反的,那怕是沒有把握,我也一定會告訴巨鹿守軍,說援軍什么時候能到,因為只有這樣,巨鹿的守軍才有信心和士氣守城,不至于動搖恐慌,生出異心。”
“不錯,于情于理,張耳奸相都絕無可能封鎖關于援軍的消息!”李左車大力點頭,又說道:“況且張耳奸相同樣熟悉趙地的道路地理,大概估算出援軍回來的時間,根本不是什么難事,當然也就更沒必要隱瞞消息,更何況是對劉間匹夫這樣的守城大將隱瞞。既然張耳奸相絕無可能封鎖消息,那劉間匹夫派來的信使,又為什么要對我們撒謊呢?又是為了什么目的撒謊?”
“剛才那個匹夫是怕我們知道趙國賊軍的援軍很快就能趕到巨鹿戰場,不敢冒險去偷襲巨鹿城池!”鄭布終于徹底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