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小弟真的佩服你的膽量啊。”項康笑著開口,獰笑說道:“上次上了你大當,讓我差點冤枉了周叔不說,還讓你從我這里騙走了價值連城的秦宮明珠,想不到你這一次竟然還有膽量主動上門來送死,說吧,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騙我?”
見事情已經敗露,又身陷重圍絕對無法逃走,可憐的項猷將軍別無選擇,只能是趕緊半爬起身體,生平第二次向項康雙膝跪倒,嚎啕大哭著拼命磕頭哀求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大王你看在我們都是項家兄弟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條狗命吧!”
再一次看到項猷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哭泣求饒,又想起項伯父子這些年來的各種所作所為,項康心頭的怒氣難以遏制,干脆冷冷說道:“阿兄,你要我饒你幾次?上次我已經饒過你一次了,后來你可曾知道悔改?這些年來,你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又可曾兌現了你在我面前磕頭求饒時賭咒發誓的一字半句,現在難道還要我再饒你第二次?”
項猷理屈不敢反駁,只能是繼續號哭著拼命磕頭求饒,旁邊的鐘離昧和龍且等人卻聽出不對,全都將疑惑的目光轉向項康,項康明白他們的心思,又說道:“各位將軍,本來我不想把我們項家的家丑外揚的,但是今天為了不讓你們覺得我刻薄骨肉,不肯給同宗堂兄一個活命的機會,也為了讓你們以后可以給本王做一個證,當著我們項家這個敗類的面,我告訴你們一件幾年前的往事。”
再接著,大口喝下了一杯酒后,項康這才把項猷當年為了女人,勾結單右尉前途暗殺自己的事,對龍且和鐘離昧等人仔細說了,又說了自己揭穿項猷出賣手足的前后經過,還有項猷在自己和馮仲面前磕頭求饒的丑態。在此期間,最得項康信任的陳平和張良雖然也先后趕來,卻全都站到了一旁沒有說話,任由項康陳述那段已經塵封多年的往事。
“當時我之所以饒了他,是因為我知道,我如果把這件事情抖出去,親手把我撫養長大的兩位叔母肯定接受不了,不知道會傷心成什么模樣,所以我才給了他一個機會。但是我沒有想到,我這位阿兄竟然會絲毫不知道悔改,繼續帶兵和我骨肉相殘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又跑來騙我……。”
項康的憤怒控訴還沒有全部說完,在場的丁疾和鄭布等將都已經是怒容滿面,個個吼聲如雷,丁疾還氣得抓起面前的酒杯砸到了項猷的臉上,狂吼道:“匹夫!你也配當人?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手足兄弟都想害?!”
項康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小命又捏在項康的手里,項猷當然不敢抵賴,只能是拼命的磕頭號哭,絕望大喊道:“阿弟,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承認!都承認!我該死!我罪該萬死!可我畢竟是你的同胞兄弟啊,求求你看在我們都是一個高大父(曾祖父)生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吧,你叫我干什么都行!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少來這套,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項康冷哼,又轉向旁邊的張良說道:“子房先生,你和我這位阿兄的父親是至交,你說我對他是不是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我才殺他,還算不算骨肉相殘?”
張良滿臉的猶豫,遲疑著不敢說話,項猷則是就象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轉向張良磕頭哀求道:“叔父!張叔父!你救一救我,救一救小侄!小侄我是罪該萬死,可我的父親和你是比親兄弟更親的兄弟啊!求求你救一救我,救一救我!”
張良的神情更是猶豫,卻還是不敢開口替項猷求情,項康則冷冷說道:“阿兄,念在我們都是一個高大父的份上,我給你留一具全尸。來人,把這個匹夫拖出去,用白綾縊死。”
帳中衛士唱諾,項猷則是魂飛魄散,慘叫求饒的聲音堪比殺豬,張良則是咬了咬牙,趕緊喝住已經在動手拖拉的衛士,然后向項康雙膝跪倒,拱手說道:“大王,項猷將軍確實罪該萬死,可他畢竟是你的堂兄弟,還請你念在這一點的份上,也看在微臣的一點薄面份上,再饒他一次吧。”
“子房先生,你不用多說了。”項康黑著臉說道:“我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了,可是他不但不知道珍惜,這次竟然還想來離間本王和周叔將軍的君臣關系,我如果再饒了他,以后如何向周叔將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