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就連游擊天才彭越都忍不住驚叫出聲,“怎么可能?劉季匹夫怎么會來得這么快?就算是任城的西楚賊軍送信,他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渡過泗水,出現在我們的正北面啊?難道說,我們把他甩開以后,他就馬上渡過了泗水,跑到了馳道旁邊等著我們?”
沒有人能夠回答彭越的問題,彭越也來不及去仔細盤算劉老三為什么會來得這么快,自知不敵之下,彭越只能是果斷放棄東進鄒縣,選擇了讓部將欒布率軍殿后,帶著主力向南急退——不要問為什么不走回頭路,泗水大河就可以要了彭越和景嘉的命!
很不幸,彭越軍這一次再沒能甩開劉老三的追擊,到了第二天時,好不容易逃到與欒布約定了會合的東裊山一帶后,還沒等彭越軍主力喘夠氣,欒布就已經帶著敗兵狼狽不堪的逃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劉老三的主力大隊,彭越別無選擇,為了讓軍隊能夠獲得休息時間,只能是帶著敗兵匆匆上山據險而守,暫時避開劉老三的鋒芒,劉老三也十分理智的沒有急著攻山,果斷讓軍隊在山下就地休息,等待彭越軍主動下山送死。
還是到了這個時候,景嘉和彭越才徹底的死心認命,明白自軍再無希望完成項康交代給他們的任務,改為考慮如何甩開劉老三優先逃命,也還好,東裊山的南部地形復雜,山林密集,湖泊眾多(現在的獨山湖),擺脫兵力沒有優勢的劉老三追擊不是很難,同時彭越軍中還有熟悉這一帶地形的士卒可以帶路,也不用擔心在復雜地形中迷路,不過在向那一個方向突圍時,彭越卻犯了難,
“西楚賊軍守在山下,亢父那邊去不了,騰縣也肯定不能去,那里地勢開闊,又遠離巨野澤,到了那里太過危險。另外還有兩條路,一條是去靠近巨野澤的方與,另一條是去胡陵,我們該往那里去?”
彭越與部下及景嘉商量這個問題的時候,上次爭得不可開交的雍齒和扈輒這次意見無比統一,雍齒馬上就搶著說道:“柱國,絕對不能去方與,只能去胡陵。因為方與距離巨野澤最近,劉季匹夫奸詐無匹,只要發現我們突圍,一定會優先封堵我們撤往方與的道路,我們向方與突圍,不但容易被他追上,還有被他攔住的危險。”
“雍將軍說得對。”扈輒立即附和道:“方與距離巨野澤最近,西楚賊軍肯定優先封堵那邊的道路,只有向西南走去胡陵,才能出乎西楚賊軍的預料,擺脫他們的追擊。”
仔細想想發現是這個道理,又見眾人都是這個意見,彭越便也很快下定決心,點頭說道:“好吧,那就去胡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