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廣武君,幸未辱命。”丁力頗為激動的拱手回答道:“斬甲士首級二百六十七具,其他首級六百余具,殺牛羊千只,燒毀輜重無數。末將帶去的三百八十名精騎,回來三百五十二人,其中包括二十余名傷者,可以擔保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干得不錯,沒有給你兄長櫟陽侯丟臉,我們大漢軍隊后繼有人矣。”李左車滿意點頭,又大力夸獎,然后吩咐道:“快,吳將軍已經把衣服盔甲帶來了,去換裝吧,然后回營休息,好酒好菜已經在給你們準備了,交代下去,務必保密!”
丁力大聲答應,趕緊返回本隊用吳漾帶來的衣甲旗幟就地換裝,李左車則又轉向項冠說道:“項將軍,這件事你也要讓你的人保密,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走漏半點風聲,軍法從事。”
“諾。”項冠莫名其妙的抱拳唱諾,又更加奇怪的說道:“廣武君,你不是偶染風寒,臥床休息了嗎?怎么會為了這件事,親自跑到了這里?”
“我偶染風寒?”李左車的反應更加讓項冠奇怪,然后回過神來后,李左車才有些尷尬的笑道:“好了,被你這一嚇,出了一身汗,我的病就好了。好了,不要多說了,快回營吧,這里的事情將軍你不用管了。”
見李左車下令,項冠無可奈何,也只好趕緊領著自己的親兵先行離去,然后還是在走遠了之后,項冠又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向自己的親兵問道:“你們可有誰記得,我們朝廷現在的櫟陽侯是誰?”
“回稟將軍,是丁疾丁將軍。”一個親兵立即回答道。
“丁疾?!”項冠頓時楞住,趕緊再回頭去看遠處的丁力時,項冠的臉上頓時露出微笑,說道:“難怪總是覺得眼熟,也難怪這么年輕就能當上我們的騎兵五百長,嚴格說起來,以他的家世出身,只讓他當五百長還真是委屈他了。不過這小豎子剛才說的斬獲,是在那里撈到的?”
項冠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過了幾天后,當項冠隨著李左車順利抵達了代縣后,先是燕國反叛的消息突然傳來,接著項冠又聽到風聲,說是有一隊數量不明的燕國騎兵腦袋進水得了失心瘋,竟然在反叛前長途奔襲到上谷郡最北端的造陽一帶,偷襲了一個在那里過冬的匈奴部落,斬殺了許多措手不及的匈奴將士和部落老弱,宰殺了無數匈奴視為性命的牛羊牲畜,導致周邊的匈奴部落大怒,已經聯起手來向燕國的邊疆軍隊發起了報復性進攻。
聽到了這個不靠譜的謠言,還算有點腦子的項冠除了恍然大悟之外,還隱隱聽到了背后有著急促的腳步聲正在向著自己快步追來,讓項冠不得不發出感嘆,“變裝易幟深入敵境四百余里,奔襲得手后立即撤退,還把傷兵全部帶了回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如果再不加緊努力,就要被我們大漢的年輕一代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