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靠近他們,隨著汽車的顛簸,汽車里的人像湖水一樣掀起了巨浪。
而王根生和史貞貞始終是波瀾不驚,紋絲不動。
“到臨水縣城了,各位乘客請依次下車,不要擁擠。”車上廣播輕輕的響起,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根生,到站了,我們要下車了。”史貞貞輕輕的看著王根生,聲音溫柔到透骨。
“也太快了。”王根生淡淡一笑。
剛才抱著史貞貞的感覺簡直太美妙了,他真還有一點點不舍。
“根生,我到地方了,就不陪你了。”史貞貞說著話,走下了汽車。
王根生追下了車,這一刻,史貞貞已經坐上了一輛的士而去。
史貞貞從車內伸出了一截蔥一般的手,跟王根生揮手再見。
算了,還是回去啰!
王根生嘆了一口氣,思緒回到了現實之中。
離開桃園村快兩天時間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王根生攔了一輛去往青山鎮的汽車,急匆匆而去。
到達桃園村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剛剛到達村口,王根生便聽見了好幾只狗在汪汪直叫。
難道是土匪進村了?
走到村中間的時候,王根生遇到了村長王春,村長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王春叔,你這是咋的了,怎么匆匆忙忙的?”王根生笑著問。
“撞到鬼了。”王春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王春叔,什么鬼不鬼的?”王根生越發愣住了。
鬼這個東西,不敢肯定有或者沒有,但還沒有天黑,便是有鬼,也不敢出來,禍亂人間吧!
“王石頭的弟弟王山頭活了,這已經死了一年多的人,怎么就活了呢?”王春一臉的懵逼。
“他本來……”
王根生正想說下去,卻想到了張巧玲囑咐過自己,連忙改口道:“他本來就死了,
你看見他本人了嗎?”
“沒有,半個小時之前,突然有兩輛車開進了村子,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說是來要債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不往張巧玲家去嗎?”王春焦急的說道。
“要債,誰欠的債?”王根生眉頭一皺,之前不是跟張巧玲去縣城還過債嗎?
“他們說是王山頭欠的債,唉,這張巧玲孤兒寡母的,多么可憐。”王春又是嘆氣道。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看誰這么大膽子,敢上家里來逼債,還讓人活不。”王根生眉頭皺了起來。
“這些缺德的玩意,不向死人要債,卻向張巧玲要債,唉!”王春愁眉苦臉說道。
張巧玲的院里,站著七八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個個像門扇一樣。
王石頭和媳婦馬淑芬不僅僅不為張巧玲說話,還在一旁指手畫腳,添油加醋。
“張巧玲,這白紙黑字,是你男人王山頭寫的,今天你要么還債,要么就跟我們走,我們既然能夠找到桃園村來,就不會輕易離去的。”一名男子大聲的呵斥著張巧玲。
張巧玲只知道哭,跟淚人一般。
是她跟村民說過男人王山頭已經死了,誰知道,王山頭又在外面闖禍了。
“虎哥,你就應該把她帶走。”王石頭走到男子面前,討好道。
“啪……”
王石頭的臉頓時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