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諺看著‘商風遺俗’展覽為姬巾幗做的介紹,莫名的有些同情起姬巾幗來,她當初絕對不會經歷的如此簡單,如果真的是這么短短幾百字就能概括的一生,姬巾幗絕對不會如此痛恨男人,更不會被封印進青銅鉞內無法轉世,也不會成為契管局內登記在教科書上的兇器,其中一定還有更多的冤屈,為了不嚇到普通人們而被隱藏了下來。
正在單諺感慨姬巾幗死的冤屈之時,問橙悠悠轉醒,她腦海中突然多了三個名字,鹿子申,鹿符溪,鹿海,這三個名字就像是御劍心故意留給自己的重要信息一樣,問橙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她知道這三個人馬上就要死了,自己必須去保護他們。
“鹿子申,鹿符溪,鹿海,他們三個要出事!必須馬上找到他們!”
問橙喊出這三個人的名字,一把推開扶住自己的吳郝,馬上要跑去路邊打出租車去救人,但她剛跑出幾步,立刻就看到了地上的頭顱,嚇的她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
“你說的名字是鹿家下一批可能會遇害的人嗎?”
單諺趕緊過來扶問橙,此時錢修開著警車帶著法醫隊也趕到了,眾人快速封鎖現場,拉警戒線處理尸體,吳郝也跑過去跟錢隊匯報問橙和單諺可能是知情人這一情況。
“錢隊,我遠程跟蹤保護諺哥和莫問橙的時候他們有段時間被保鏢簇擁著與左正則單獨攀談過,左正則可能給他們透露過一些仇家信息,他們知道知道的事情比咱們查到的還多。”
吳郝湊到錢修耳邊正悄聲打著小報告;一旁被尸體嚇到腿軟的問橙跪坐在地上平復著心情,她后知后覺的想起單諺剛才的問題,馬上抓住他的胳膊,將御劍心給自己留下的三個名字又念了一遍:
“鹿子申,鹿符溪,鹿海!他們三個一個是鹿霖表叔,一個是鹿家長子長孫,還有一個是鹿家旁系家主,鹿霖……額……”
問橙說著說著突然卡殼了,她剛才明明還記得點別的東西,現在卻因為被嚇到腿軟全忘記了。
不過問橙的卡殼對單諺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單諺身后就是重案組,一個電話戶籍科里所有的公民資料現住地址全能查出來。
“錢隊,馬上把兩名死者家里名叫鹿子申,鹿符溪,鹿海的人重點保護起來,兇手還要對他們下手。”
單諺得到人名后轉頭就告訴了錢修,錢修也是為了圖省事,自己交查都沒查直接問單諺兇手是誰:
“兇手是誰?全城通緝不是更快一些嗎?”
“鹿霖!民俗街上的占卜大師。”
單諺這邊就更實在了,他完全忘記了自己還什么證據都沒有呢,單憑剛才御劍心給出的名字,就直接說鹿霖是兇手了。
兇手有了,家庭住址也有了,就算去了會撲空,錢修依然還是為了去找證據,讓吳郝帶上單諺和問橙一起去了,自己則跟法醫們處理完現場一起回警局研究鹿霖的犯罪動機,順便走訪這三位可能成為受害者的人,補充一些遺漏下的證據鏈。
吳郝這司機做的非常盡職盡責,錢修怎么安排的他就怎么開車,拉著問橙和單諺直接去了民俗街,他們三個都做好了會撲空的準備,結果真到了鹿家的占卜店,鹿霖就坐在一樓的正堂之上,面朝門口身穿著一身墨綠色繡花漢服,手中拿著個金屬的水煙袋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