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圍觀組員口中說的住院那小子,就是導師死了回來奔喪,剛出機場門就被撞進醫院的心理學在修博士單諺。
錢修自己不服氣不相信沒了心理醫生的軌跡側寫,重案組會破不了案,拒絕跟單諺互通案情,還覺得對方年輕不靠譜長得一副小白臉樣,身體那么脆弱再因為想案子病情加重導致心臟手術失敗,這就不是請他幫忙了是請他添亂了。
所以錢修對單諺給出的建議都當耳邊風了,最近又因為問橙誤打誤撞捅出周會計來,打量資料需要審核并案調查;莫大寶又帶出個桃色兇殺案,案子一多人手又不太夠,單諺口中那些失蹤者的軌跡復原之類亂七八糟的專業術語,錢修是一個沒記住更別提畫出來捋清關系了,整個重案組熬夜拼一個星期了,真就像個莽夫一樣,查到什么一股腦鉆進去拼命追到底,結果還是收效甚微。
如今問謙不僅畫出來了,還標記上了每個失蹤者住在哪里,在哪里失蹤的,光看地圖五六十頁的內核資料已經一目了然了,錢修瞬間看出中心點來了:友誼大廈!
十一名失蹤者都是在以友誼大廈為中心擴散失蹤的,就算住的地方不一樣,失蹤地點不一樣,方向不一樣,但歸根結底全在友誼大廈周圍三公里范圍內。
“搞定了,我這畫對嗎?”問謙突然扔下馬克筆將桌子上的手機拿了起來,對著做好記號的地圖慢慢的走了一遍。
“對的,現在把手機連上投影設備,我要跟錢隊好好聊聊,你能當我的臨時助手嗎?”
手機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重案組的人全都炸鍋了,問謙居然把涉案資料外傳了!對方若是與案子有關的人,泄密這種大事錢隊會被逼引咎辭職的。
錢修聽到手機中傳出來的聲音,第一反應也是泄案了,一把搶過手機抓住問謙的衣領按在白板上怒吼到:
“千算萬算我都沒想到你還有兩副面孔!你妹妹可是受害者!你自己卻能搖身一變成了犯罪嫌疑人的協助者!是他拿你妹妹威脅你了嗎?”
“錢隊,我若是犯罪嫌疑人,我還看受害者信息干嘛?直接把她們分成好幾份裝箱子里寄給你,再叫一群記者來反應不更強烈?”
手機中傳出來的聲音雖說著陰暗的想法,卻聽著有那么幾分耳熟,錢修拿起手機低頭一看,居然是一身病號服臉色慘白如紙的單諺。
“什么情況,你們兩個人怎么湊一塊的?”
錢修把手機交給吳郝讓他去連投影儀,手依然沒放開問謙衣領詢問著他。
“地圖角上有寫號碼,本地圖主人單諺正在住院撿到請聯系我,然后就是號碼了。”
問謙伸手指了過去,錢修這才看到這句話。
“我初來乍到不懂D市,買張地圖低頭看的功夫就被車撞進了醫院,你來探望我不跟我聊案情還搶我地圖,幸好我占有欲比較強,什么東西都先寫下自己的名字,防止被別人拿走。”
單諺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更加蒼白虛弱仿佛多說一句話就會去另一個世界,看著還有些可怕。
“你……你師傅怎么教出你這么個神仙來,生病了還找渾水趟,真是不要命了。”
錢修雖吐槽著單諺的不要命,還是讓重案組的所有人都拿筆記本過來開會。
“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導師留給我的遺產呢,我要好好繼承,下個月我出院還指望你罩著我呢。”
“博士說話就是不一樣,怪矯情的,咱們開始吧,這個失蹤案你怎么看?”
錢修聽著單諺的話怪怪的,忍不住撇嘴,把敘舊的話題拽回案子的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