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端傳出一個沉穩的男聲,他在問完后把苗青云給問橙的號碼念了一遍,聽著他的聲音問橙感到莫名的安心,不自覺的放下了戒備。
“對,是我打的電話,你是魔親王御梟嗎我想問一下有關食腹鼠的事情。”
“我不是御梟,我是看守御梟的契人,我叫仝趣,你剛才打的那個電話是打給我哥哥的,他叫仝真,他有事離職了,我代替了他的工作看守御梟,你找御梟有事嗎”
“有,我剛才說過一遍了,我想知道有關食腹鼠的事。”
“這是秘密不方便說,不然你來科技園688號吧,御梟就被關押在這里,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他的,但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你最好快點過來,不然就要等明天了。”
“好好,我馬上過去。”
問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對方套路了,自己剛說完話對方就把電話掛了,問橙也沒來得及問別的問題,只好先找車去科技園。
電話另一端自稱仝趣的人掛斷電話后,用穿著皮鞋的腳尖踢了踢胸口插刀倒在血泊中男人的臉,男人刀傷旁衣服口袋里的手機屏還未熄滅,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電話號碼就是問橙的。
“哼三年了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自稱仝趣的男人冷哼一聲,升個懶腰活動著筋骨。
“放放過小趣,我我把我的命給你”
胸口中刀的男人還有一口氣在,艱難的伸手抓住仝趣的褲腿,虛弱的肯求著他。
仝趣露出了一個陽光的微笑,拖著仝貞的腿將他扔進了實驗室旁的水池中。
“不要再做夢了我是不會放過背叛我的人,我不僅不會放過仝趣,也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一天死一次,再把你救活,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親眼看著你弟弟成為我的傀儡。”
仝貞在水中猛的撲騰掙扎幾下沉入池底,再從池底爬上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層粘液,自己伸手將胸前的刀拔了出來,胸口處的傷很快就被粘液填滿愈合了,衣服上的血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把地上的血打掃干凈,我要去喂狼了,莫問橙來的時候一定要叫我,我要給她一個驚喜,你可別趁我不在偷著自殺呦,只要你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你死一次我救你一次,直到你死無可死為止”
仝趣用手指戳著仝貞的胸口,威脅著讓他隨便死,隨后仝趣兩眼一翻白暈死了過去,被仝貞一把接住,扶到了水池旁的值班室內安頓到床上。
這個水池的另一端延伸進一個上鎖的鐵柵欄內,柵欄后面立于水池邊的是個半米粗的鐵柱,鐵柱上纏了非常多手腕粗細的鐵鏈,這些雜亂無章的鐵鏈堆延伸出五條長鏈,長鏈盡頭拴住的是個娃娃臉的年輕男人。
他一身灰白色的單薄長衫的脖子和四肢上被三只寬的鐵環禁錮著,鐵環上有特殊的鎖扣卡住了這一條條手腕粗的鐵鏈,以此來保證他不離開這個隔離出來的空間,卻又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靠墻半坐的御梟突然睜眼,活動一下禁錮著身體的鐵鏈,重新回到這個被束縛住的身體拖著這些沉重的東西,御梟行動起來有些不習慣。
但為了等莫問橙再不習慣他也忍得了,拖著特鏈握住門把手向右擰,打開了墻壁上的一扇暗門,午后的陽光照進了陰寒的實驗室內,御梟伸個懶腰輕喚一聲;脖子上綁著銅鈴,圓滾滾的白爪灰狼崽從叢林內跑了出來,一躍而起撲進了御梟懷里。
“你曾經的主人要來了,我不能帶你見她,但我會好好的戲耍她一番,你也要在這里好好的玩,等我帶你回家。”
御梟說著又把白爪灰狼放在地上,拍拍它的腦袋說著“去找點吃的吧如今這整個莫家山后山全是你一只狼說了算”
御梟看著狼崽跑遠,將身旁的門再次關上,這次他把門把手向左擰去,再打開門,門后是一間陰暗潮濕擺滿了各種物品的雜物間,御梟拖著鐵鏈躺到雜物箱拼成的小床上,蓋上一條破毛毯,等待著問橙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