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六次又回到戲臺前,要不是邪祟涌上前的速度越來越快,宿北斗和御劍心分身乏術,他們恨不得沖下戲臺替問橙去找逢恩和遇喜。
問橙自己也覺得反復出現在戲臺前,有些對不起御劍心和宿北斗在戲臺前拼命的努力,她卑微的沖戲臺上正惡狠狠盯著自己看的兩個人道歉
“我向你們保證,我再出現在這戲臺前,一定是拿著卷軸來救你們”
一旁正在給鐘喜做人工呼吸的棠杰見鐘喜蘇醒無望,剛想叫住問橙,讓她和自己一起抬鐘喜去門診室救命,剛喊出個問字來,問橙已經喊著單諺的名字轉身向村內跑去了;棠杰只能自己背起鐘喜往門診室的方向走去。
棠杰跟問橙也就是前后腳差不了多一會進的村,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路旁的灌木叢中躥出來,擄起問橙兩個人一起摔進灌木叢內。
他立刻將鐘喜放到路邊,馬上跑去救問橙,但他前腳剛踏進同一片灌木叢中,腳下一空眼前一黑,人就摔進了地窖之中,地窖之內全是碎裂的泥塑殘骸,殘骸上還放著一本黃布封面巴掌大的折簾冊子。
棠杰撿起冊子收攏成一本,借著掉落處撒下來的陽光定睛一看,冊子封面上寫的是鐘氏飼譜,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鐘喜的東西。
收起這譜后他就想辦法爬出去,左右看看只有地上的神獸碎塊能用,他就找了個墻角開始堆泥塑碎塊當樓梯幫自己爬出去,正在堆石塊的時候,地窖內怪異的響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先是從口袋里拿出跟棒棒糖含在嘴里,手拿手機開啟手電筒,隨后向地窖深處走去,一時沒看清路,被腳下的碎石絆倒,掌心處被蹭破,他馬上爬起來根本顧不上處理傷口,快步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跑去。
因為他剛才的摔倒,那個聲音也隨之消失了,快跑幾步后,棠杰這才意識到自己掉落的地方并不是地窖,而是類似于地牢一樣的地方,隨著他的深入地道越來越狹長,還在向地下不斷的延伸,走了三四百米后地道豁然開朗,最終帶他來到了一個一百平左右的囚室,濃濃的霉氣熏的棠杰頭暈。
借電光看清這個空間被柵欄分割出一個又一個囚室,這些柵欄上用的木頭已經腐朽發黑了,連接柵欄之間的鐵鏈也都銹斷了,以此可看出這地牢年代非常久遠了,最令棠杰震驚的是每個囚室內都有三具以上的白骨,最多一個囚室內有八具遺骸。
在手機光的照射下,這一切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棠杰自己看著都發毛,他轉身想離開,燈光無意中照到了墻壁上的抓痕,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個棠字;棠杰拉開柵欄門自己走進牢中仔細看起了墻壁上的字。
“嘉定十五年夏,求雨雨未至,圣顏大怒,棠氏家主棠閆及其三族共計二百三十九口悉數發配至此,此地宿氏當家,民風彪悍似蠻人,奪家財,斬男丁”
棠杰越念越覺得后脊發涼到根本念不下去了,他隱約中已經猜到為何自己誤食了護莊神獸的口水還能活著了,他也明白了為何神獸們會對自己如此親近了,這些神獸就是自己倒霉落難慘遭宿北斗毒手的先祖,他們死后魂魄被拘禁在神獸身上無法轉世,看到自己這個后人才會如此的親近。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又蹲下去翻尸骸身上的遺物,最終找到了一本一碰就碎到掉渣的棠氏殘卷,棠杰脫下毛衣將這書小心包好背在身后,他將遺骸們從囚籠中小心的請出來,一具一具的擺好,清點著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