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對于蘇白這種的精神病人來說,殺人,確實是一種樂趣,以至于衍生出了一種藝術,如何殺人,才能把這種樂趣給最大程度地放大出來。
比如吃飯本身就是一種樂趣,而美食,而色香味俱全,則是把食物的樂趣給更大限度地放大出來。
戴上面具的蘇白,已經成了一個被自己負面情緒掌控的機器,當然,這也是蘇白自己所樂意的。
“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蘇白開口道,他的聲音有點虛弱,帶著些許的疲憊,事實上蘇白也是身受重傷著,但是比孫藏好一些,而且,蘇白現在還能開槍。
有時候,簡單地扣動扳機確實比張弓搭箭更方便許多,這一點,當初清朝時期的僧格林沁騎兵對英法聯軍的槍炮陣發動沖鋒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說,你說。”孫藏抿了抿自己干裂的嘴唇,顯得很迫切,能談,能說,能討價還價,都沒問題,甚至把自己剩下的故事點拿出來給蘇白兌換東西,都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自己還活著,只要自己還能活下去,這是基礎,這是必須,這是最后的底線,底線還在,一切可談。
“你剛剛那一箭射出來時,喊的是什么?”蘇白問道。
“什么?”孫藏有些不明思議,他不知道蘇白問這個做什么。
“你懂……日語么?”
孫藏搖了搖頭,苦笑道:“只是覺得那段話喊起來配合自己的技能很有感覺,所以我就一直用這句話喊。”
“哦,那你喊錯了,你剛剛喊的意思大概是吃我一劍,是長劍的劍,而不是射箭的箭。”
話音剛落,蘇白已經把槍口提起來,對準了孫藏的胸口。
孫藏整個人幾乎石化了,用最后一抹像是蚊子一樣的聲音,帶著滿滿的不敢置信,問道:
“你只是想談……這個?”
“嗯。”蘇白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后,
“砰!”
槍響了。
……………………
任何社會都有屬于自己的階級,人類社會或者是群體社會,都是由一個接著一個的階級組成的,當年火紅色的歲月,曾有很多懷著崇高夢想的先輩想要打破這種階級制度,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自由社會,但是數十年的現實已經完全地打破了這種幻想,或者說,夢想,一直是那么的豐滿,而現實,總是如此的骨感。
就比如蘇白現在所住的這家醫院,不對社會開放,只接收特殊的病患,能夠在這里看病的,都是身份不簡單的人。
蘇白的資產正在進行著移交和轉讓,蘇白沒有說把自己的份額捐獻給希望工程,因為在蘇白看來,把錢捐給那些所謂的機構,反而是一種更大的罪孽,蘇白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將自己的股權和名下的資產,能分割就分割出去,能轉讓就轉讓出去,盡量不影響自己父母當初所建立的這個集團的繼續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