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酒店門口時,蘇白注意到前臺一個服務員手里拿著電話張大嘴盯著自己,蘇白留意了一下,但還是直接走入了電梯里。
走入電梯時,蘇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自己跟小家伙的合影還放在這里,之前晉升時差點疏忽了,不過好在照片并沒有損壞,只是略微有些褶皺,拿在手中,一邊看著照片里自己跟小家伙的合影一邊很是細心地用手輕輕地將褶皺撫平。
每個人都有自己值得珍惜的東西,可能是實物,也有可能是回憶,蘇白以前就是個孤家寡人,現在,也是一個孤家寡人,唯一不同的是,自己還剩下這段回憶。
“再等會兒,再等會兒,如果你還活著,爸爸會來接你回家,如果你死了,爸爸會幫你報仇。”
聽眾對于“死亡”這個話題,一點都不避諱,不像是尋常人哪怕在路上見到靈車從自己身邊開過去都會覺得晦氣那樣,畢竟聽眾從體驗者一路走來,一直都是把自己的腦袋系在腰上過日子的,很多東西,該看淡的也早就看淡了。
蘇白現在確實不知道小家伙的生死,因為他無法揣摩出那一男一女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他們的思維和邏輯,你無法找出一個參照物去模擬和對比,因為他們確實是聽眾圈子里的絕對另類,哪怕是荔枝,當初也曾派公子海來秦皇島海底探查是否真的有可以躲避廣播目光的地方,而那兩位,從自己七歲開始“出車禍”到現在,快二十年的時間了,他們已經躲避廣播目光這么久了,已經算是一種前無古人的創舉,至少現在來看,也后無來者。
不光是自己,其實蘇白也清楚,小家伙可能也是對生死比較淡然的,當初的他曾用稚嫩的雙腳雙手主動爬向妖穴,二人的出身和經歷,都很可憐,相依為命之下,自然就少了很多的虛套。
“叮!”
電梯門開了,蘇白將照片放入自己的口袋里走出來。
出來時不覺得,但是回來時蘇白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門前好像被布置了一個法陣,若是以前,這個法陣會讓蘇白有些頭疼,但是現在,似乎難不倒自己了。
因為這個法陣不是用來對付高級聽眾的,可以對付高級聽眾的陣法蘇白見過,上海老方家里有一整套,自己也曾親身實踐過,強扛法陣的力量結局是幾乎癱瘓,這還是和尚收力的結果。
但這里的法陣等級要低許多,甚至只要你是高級聽眾借助周圍環境的格局,完全可以輕松地避開走過去。
難度,真的不大。
“胖子。”蘇白笑了笑,以為是胖子在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雖然這做法未免顯得有些幼稚,但如果胖子是打算借助自己這個高級聽眾來嘗試陣法的話,蘇白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看來,胖子是還沒走了?
廣州的夜排檔一向很有名,如果胖子沒走的話,待會兒倒是可以一起出去吃個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