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解稟嘆了口氣,“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啪!”
一到巴掌出現在了解稟的左臉上,
解稟沒動,
梁森也沒動,
但其實很顯然,解稟受了梁森一巴掌。
“我的事情,并不需要你來評判,你只是我的助手,我的秘書,是我的朋友,同時,你還是一個背叛者,如果不是你當初將我的分身解封,我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解稟取出一條絹布,輕輕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漬,這一巴掌,很疼,但他還是表現得比較自然。
梁森看著解稟,本來凜冽的目光慢慢地又變得柔和了下來,
“你當初說我怯懦,不敢晉升,所以擋住了你的步伐,也因此你解開我分身封印逼迫我去證道,我其實沒怪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是聽眾了。”
解稟曾說過,是因為他對梁森的愛,所以不愿意看見梁森如此卑微地活著。
但這個理由,只能是其中之一而已,而且是屬于比較好聽的一個理由。
梁森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他的父母,成功躲避掉了廣播的目光,我真的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梁森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那么,你發現了么?”解稟問道。
梁森搖搖頭,“知道為什么那一男一女會成為所謂名義上的夫妻么?”
解稟沒做聲,等待著梁森繼續說下去。
“整個現實世界里,其實到處都是廣播的眼睛,他無處不在,且無所不能,但廣播其實也有自己的教條主義局限性。
比如,如果存在的區域,不屬于現實世界,也不屬于故事世界,更不是什么空間裂縫,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
那么,
廣播又如何能夠定位到他們,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去找到他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那是什么地方?”解稟問道,他敏銳地察覺到,梁森似乎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他一直忍耐著等到無可奈何地被逼著證道后才開始真正地著手去調查。
梁森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有些惋惜道,“可惜,你不是和荔枝一個時代的人,但我是。”
解稟不知到這話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因為他的老板靠著龜縮的能力,硬生生地從一代聽眾那熬到了下一代聽眾,但似乎不適合去贊揚。
“荔枝的命運軌跡,其實和蘇白,差不多。”梁森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她一開始也是對自小收養自己的院長叔叔院長阿姨很感激,甚至把他們當作了自己親生父母一樣的人,甚至更甚于他們,畢竟在荔枝看來,她的親生父母拋棄了她而院長夫婦卻收養了她,并且一直對她關懷備至,視如己出。
以前,我和荔枝都是低級聽眾時,她曾請我去過成都玩過,當時還有幾個其余的朋友,只是現在都不在了,其余的人都死了,荔枝早就坐火車離開這里了,我也快了。
當時我記得平時不茍言笑話語不多的荔枝,忽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她是自小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對院長夫婦的感情,很是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