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奢侈,也很浪費,就像是一個人費勁千辛萬苦搭建出了一個城市模型,卻只是為了最后一把火點燃看城市被燒的畫面一樣。
想到了徐富貴,想到了證道之地,想到了滇國玉璽,也想到了那里的如意,
隨后,
蘇白想到了黃泉邊的那一群無面持燈人。
蘇白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持燈人是當初一群人探索證道之地時,大家伙那時候都圍繞著棺槨在研究和觀察,而自己的手接觸到了棺槨上,剎那間就有一股殺戮和暴戾的氣息開始充斥自己的腦海,但最后,幸好自己骨子底的精神病狀態被刺激到開啟,才強行讓自己恢復了平靜沒有在那時就被變成一具只知道殺戮的行尸走肉。
蘇白的眼睛里忽然閃現出了一抹明悟,這是懲罰故事世界,廣播站在天上看著這一切,它應該期待我會徹底崩潰然后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但自己似乎還有一個可能,
就像是在證道之地時那樣,要么走向自我意識的湮滅成為只知道殺戮的行尸走肉,要么,激發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暴戾,進入到那個狀態中去。
但蘇白現在覺得,就算自己犯病了,也于事無補,因為現在針對你的人,從荔枝和海梅梅,已經轉化到了廣播。
你想找廣播掀桌子,但首先你得找到桌子在哪里,就算你手中握著的是軒轅神器,但你的局面依舊是拔劍四顧心茫然。
很快,
靠著葉子的痛苦獲得的清明時間開始結束,靈魂上的壓力和痛苦再度襲來,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感如同海嘯一樣蜂擁而至。
這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也是一種讓人無力的感覺,
蘇白下意識地伸出手,
絕望、厭惡、失望、哀傷、種種負面情緒幾乎要將他溺死,
這一刻,
好相似,也好熟悉,
一如剛剛離開母體的自己被蘇余杭直接放在衛生間水龍頭下沖洗,
一如被安置在培養皿目光無神地看著畫卷填充記憶,
一如在拍攝全家福時自己腦門上貼著一張符紙悄無聲息地跪在照片的一個角落里,
蘇白正在看著那三個畫面時的自己,
但蘇白忽然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那三個畫面中的自己,他們似乎也在看著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