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剛剛離開母體就被放到水龍頭下用冰冷的水沖洗身體時,當你像是一個工具一個零件被孤獨地填充時,當你被當作一個傀儡強行鎮壓在體內像是一具僵尸湊在別人家的全家福角落中時,
當你無助,當你惶恐,當你悲哀,當你完全不能反抗且不能自已時,
那時候的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蘇白的眼神慢慢地變得鋒銳起來,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
那時候的自己,
應該是想著,以后有朝一日,
只要我有機會,只要我有可能,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抹光明,
我也要不惜一切的去爭取,
哪怕只能獲得片刻可以自由呼吸的自由,
也,
在所不惜!
因為經歷過太多的折磨和壓抑,所以在以后,才不允許自己再度低頭和受委屈,
這才是自己靈魂深處暴戾因素的來源,是自己的童年在那一男一女的壓制下不停積攢下來的憤怒,
也是自己會有精神病的原因!
在此時,蘇白感覺自己以前僅存的一絲幻想,破滅了。
在知道自己身世后,蘇白對廣播的感覺,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一些期望,因為他知道那一男一女所做的事情,是違背廣播意志的,也因此,蘇白覺得廣播和自己是一條戰線,日后,廣播也會幫自己報仇。
但現在,蘇白似乎徹底醒悟了過來,那一男一女當初確實是把自己當作棋子一樣壓榨和利用著,而現在,廣播的行為又有什么區別?
自己,居然也會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么?
蘇白的雙眸中開始充斥起一抹怨毒和歇斯底里,只是這一次的怨毒,遠遠超過了對這個故事世界對這一天的排斥和反感,
一種熟悉的感覺正在襲遍蘇白的身體和靈魂,
因為經歷過苦難,所以才能真的認清楚自己。
此時,客廳里和尚正在對海梅梅進行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