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白將自己的吩咐做好之后,白發老者也趁著入口處的白光沒有消散前離開了,對于蘇白來說,他并不擔心對方會敷衍自己的吩咐,因為在上海老方家里,蘇白當初可是存著不少法器,資深者的本命法器也是很多很多,這也是當初蘇白在火車站的尸體堆中撿來的,當初的蘇白就不怎么看得上那些東西,現在,自然就更看不上了,但拿來打發手下人,倒是很豐厚的東西了,外加,白發老者真正想要什么,蘇白其實也看清楚了不少。
這廝也是點兒背吧,自己這個當初被徐富貴扣下的人沒什么陰影,但這貨居然被嚇出了陰影,平時沒什么事,但心里陰影到進階高級聽眾時就是最大的阻礙了。其實絕大部分人都選擇自己克服,但是很顯然,他沒辦法克服,那就只剩下兩條路,一是來把棺材里的人擊敗,無論是蘇白還是徐富貴躺在里面,他只需要擊敗,這一條顯現更不可能,另一條就是雙方取得關系的進步,將畏懼感轉化成“親切”感。
“你的信使,離開了?”
聲音是從頂部傳來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蘇白點點頭,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往上看,發現對方嘴里正在咀嚼著食物,手里還拿著一瓶啤酒。
“你來這里多久了?”蘇白很好奇地問道。
對方搖了搖自己手中的啤酒,顯得有些得意,道,“看來你們東方沒有這個傳統。”
這家伙現在吃的喝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帶來的,只是讓蘇白有些意外的是,西方的大佬級聽眾來證道時,居然還帶承擔美團外賣的角色,著實讓人嘖嘖稱奇,雖然蘇白沒見過西方的大佬級聽眾,但到了那個層次,基本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角色吧,整個人世間能夠讓那個級別的強者假以辭色的存在,真的屈指可數了,甚至是寥寥無幾。
不過既然對方說這是傳統,那么應該持續了很長時間了,想想也是有趣,中國的雞湯文里總是諷刺自己是人情社會,然后老外是法治社會,但現在看看,人梁森證道時也只是和徐富貴互相點頭示意,手里可是辦點東西都沒帶,但人家西方大佬還得帶一些見面禮。
“西方證道之地守護者,更換的頻率比較快。”對方又透露了這個信息,“這一點,還是和你們東方不同,是吧?”
“具體說說吧。”
蘇白點了一根煙,干脆整個人躺在棺槨上,就這么看著上面的銅鏡。
對方見蘇白這個姿勢,想了想,也一只手里拿著啤酒然后躺在棺材蓋上,的確,這樣子聊天確實比雙方都仰著頭舒服得多。
“可惜了,陣法有陣法的設置,每個人可攜帶進來的東西有限,我這里的吃的,也就夠吃三天的,酒也沒有多少。”
“說重點。”蘇白提醒道。
“呵呵。”對方笑了笑,應該是故意挑逗蘇白的,喝了口啤酒,繼續道:“在西方,證道之地守護者是一年到兩年就更替一次,我上一任就只是在這里待了13個月而已。”
那為什么我上任躺了二十年?
難道廣播旗下的單位也分國企和外企?
薪資待遇還是不同的?
“這其實取決于每個人自己的想法。”對方繼續道,“也有很多特殊的原因,具體的規律,我們也沒總結出來,但不管你是甘之如飴還是寂寞難耐,我們西方證道之地歷史上,好像也沒超過兩年的守護者。”
蘇白閉上了眼,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