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胖子此時在這里保準見到這個女人會驚得眼珠子掉出來,這不就是那個當初去瀘沽湖找自己然后讓自己開車到大理的那位女人么。
女人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處理自己和面前男子的關系,管窺蠡測,需要女人思考相處關系的那位,自然不可能是弱者。
少頃,女人還是接過了飲料,喝了一口。
“去了證道之地了?”男子席地而坐,清晰的面部輪廓線條在大理的陽光下顯得很有立體感,這是一個年紀將近四十歲的男子,也就是泛而言之的大叔年紀,還沒顯老,卻早就不見了青澀,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一件背心自然遮擋不住全身上下那精悍的肌肉,男子的個頭和塊頭都不算高和大,但整個人卻給人一種極為硬朗的感覺。
女人倒是沒有和男人一樣坐下來,面對男人的詢問,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沒錯的話,前陣子有消息流出來,現在證道之地的守護者,已經換人了。”男子很是唏噓地說道:“本來證道之地的守護者徐富貴,在交班出來后,挖出了自己妻子的骨灰盒,隨后就死了。”
男子還記得自己以前證道時,那個從棺材里站起身對自己輕輕點頭的身材發福男子,在那時,自己在那個人身上感知到一種讓他都覺得很是壓抑的氣息。
但就是這么一個強者,卻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在離開證道之地重獲自由沒多久時才意識過來,但隨后就是塵歸塵土歸土,就此灰飛煙滅。
對于他的結局,真的是讓人很是意外。
“是換人了,名字叫蘇白。”女人回答道,她覺得可能眼前的這個男子并不知道蘇白是誰,因為無論蘇白的身世如何,但現在的蘇白畢竟也只是一個高級聽眾初階而已,自然進不了這個大佬的法眼。
“這個我知道。”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男子似乎很早就知道蘇白了,
“蘇余杭和劉夢雨的孩子,呵呵,一個他們兩個人當年制作出來的試驗品,據說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
說完,男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女人微微一笑,在這個男子面前,她倒是不需要遮掩什么,直接道:“確實有些精神病,因為不能阻止我將墓碑帶出去,所以直接準備將證道之地里所有的墓碑都砸碎。”
“哦……呵呵呵。”男子笑了起來,“你體會到過絕望么?”
“當然。”
故事世界里,經常充斥著絕望。
“而他,是在絕望里長大的。”男子帶著一抹微笑說道,“實際上,你現在的實力,比證道者,也不差絲毫,但就是那道坎兒你跨不過去,興許,你可以和他學學。
我們不能走得越高,就越是把自己當神,越是把自己當貴族,實際上,因為實力越高,在故事世界里的存活率也就隨之越高,但本質上,我們其實比普通人更不如,走得越高,越容易忘記,其實我們只是一群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