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楚兆的煙不抽了,乃至于煙頭燃燒到了他的指尖,他似乎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因為從一開始的好奇,
到隨后的面熟,
到之后的猜測以及到現在的震驚,
楚兆猛地意識到,
自己好像發現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
當地的警局來了人,但帶隊的楚局卻不見了,好在無論是楚兆手下的警察還是當地的警察對他的性格都清楚,也沒人因此惱怒什么,畢竟樹的影人的名,大家至少私底下還是很佩服楚兆的。
只是,現在讓人很敬佩的楚局長,卻一邊走在那兩個身后一邊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他和蘇白是自小的玩伴,也因此見過蘇白的父母,雖然他不知道蘇白確切的身世,但是本來應該在近二十年前就出車禍死去的兩個人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給了他極為龐大的壓力。
何況,
這兩個人看起來還很年輕。
劉夢雨和蘇余杭沒有和楚兆說什么話,因為也確實不需要說什么話,他們故意顯露在楚兆面前,無非是想借用一下楚兆的眼睛和耳朵給廣播傳遞一些信息而已。
很簡單,甚至簡單到有些無聊。
“今天,就要開始了么…………”劉夢雨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外套隨手放在了一側花圃上,曼妙成熟的身姿在此時顯露無遺。
人,在面對重要的事情時,總是會下意識地打扮一下自己,不是為了虛榮,而是為了尊重,尊重別人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尊重自己。
“你不是等了很久了么?”蘇余杭笑了笑,哪怕當了幾年的司機,但他身上那種儒雅的氣質,卻是浸潤在他骨子底的東西,是沒辦法被時間給磨平的。
“荔枝,應該快回來了,火車,也快歸站了。”劉夢雨抬起頭,看向夜空,今晚,月明星稀,但劉夢雨卻仿佛看見于夜空中似乎存在著一只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那只眼睛,找尋了自己很久,自己也躲避了很久,但在今天,自己沒必要去躲藏了。
“你兒子那邊的事,你去處理,反擊,就從他那邊先開始吧,他是我們的布置,也是我們一直以來埋藏下來的導火索,我們的布局從他那里是結束,生效時,也應該從他那里先開始。”劉夢雨對蘇余杭開口道。
“為什么不是你去?”蘇余杭問道。
“他又沒跟我姓。”劉夢雨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樣,他至少跟你姓了這么多年的蘇,最后點燃,也應該你這個當父親的去做。”
楚兆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此時此刻,他不再是那個大刑警,而是聽眾圈子里的一份子,在劉夢雨和蘇余杭這兩個幾乎是史詩級別的存在面前,他真的被壓迫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考慮過失敗么?”蘇余杭似乎是應承下來了劉夢雨的這個安排。
“我們沒有失敗這個選項。”劉夢雨伸手,放在了楚兆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這讓楚兆心里竟然升騰出一頭大象正在對自己這只螞蟻打招呼的感覺。
“你走吧,用不著你了,它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