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什么值得讓人害怕的?
陳茹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你知道么,我喜歡她喜歡了很久。”梁老板自顧自地說道,像是一個小吊絲正在訴說著自己的純情小故事,帶著一抹虔誠。
“你曾想將自己的墓碑安置在她的身側,結果被直接撞毀了,她來了句:你也配?”陳茹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或許,開嘲諷是一件能夠打擊對方同時抬高自己的選擇吧。
“是誰告訴你的?”
“我不會告訴你的。”陳茹微笑地回答,順帶把蘇白給直接賣了,其實,兩個人無非就是互相開個玩笑,因為那件事發生時,證道之地也就那幾個人,一個蘇白,一個富貴,還有兩只黑貓。
“富貴。”梁老板沒有去執著于蘇白,事實上那個小偵探早就讓他有些煩了,他的父母,他和荔枝的關系,他的現在和他身邊那群朋友,梁森都覺得有些礙眼,或許,最重要的原因可能還是被自己視為禁臠的總經理卻總想著往對方那個圈子里鉆。
就像是你費勁辛苦地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一條狗養大,結果隔壁的鄰居一招手你的狗就跑到人家懷里了,你怎么喊都喊不回來。
當然,這種內心的小情緒自然不足對外人道也。
“對了,你好像沒見過富貴,因為你還沒證道。”梁老板開口道。
“你到這里來,到底是想做什么?”陳茹問道。
“就走走,就看看,這個世界,就剩我一個大佬了,忽然覺得好寂寞,所以想找個人聊聊天,你,有資格和我聊聊天。”
陳茹忽然覺得面前的梁老板像是一只在狗窩里其他狗都被送走之后抖起威風來的哈士奇。
“你看,所以叫你別緊張,我是一個很隨和的人。”梁森還是一臉和煦的笑容。
陳茹心下一驚,在剛才,自己的心神走向竟然被對方牽引著走了,如果不是對方開口提醒,自己還完全沒有察覺到。
“你到底要做什么?”陳茹不再舒舒服服地躺著了,而是站了起來,這一次,她需要一個答案,她就像是一只被觸怒的母老虎,需要靠強有力的嘶吼來宣告自己的主權和榮耀。
但也能從側面看出來梁老板的出現給她所造成的壓力,迫使她不得不去做出主動的應對。
“真的就是看看,就看看而已。”梁老板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孤兒院大門,這座已經被徹底封閉的孤兒院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只可惜,她雖然坐著火車回來過,但現在已經又去了那個地方,“想再多看她兩眼。”
“你今天,很奇怪。”陳茹的掌心攤開,一道熾熱的白芒升騰而起,帶著焚滅的氣息,“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很干脆,你和我云里霧里,我也只能用我最擅長的方式去面對了。”
“別,我不和你打,萬一我打不過你,豈不是很沒面子?這個世界僅存的唯一的一名大佬居然被一名高級聽眾打敗了,我還混不混了?”
梁老板后退了幾步,身形直接出現在了對面的山頭上,隔著數千米的距離,這也算是梁森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不是來找陳茹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