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看看她,就這么簡單。”梁老板重復解釋道,“你可以理解成,她快要倒霉了,然后我這個當初被拒絕的loser特意過來瞅兩眼,獲得一些內心的滿足感。”
“倒霉?”陳茹抓住了這兩個字眼,“你沒收到車票,為什么知道那邊要發生的事情。”
“不可說,不可說啊…………”
梁老板轉過身,身形在那個山頭上消失。
陳茹掌心下翻,那一團熾熱徹底消失不見,她還是有些不理解,那個男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
老龍頭景區距離秦皇島市區并不遠,只是最近差不多開始進入旅游淡季了,也因此來這里的游人也不是很多,給人一種很荒涼的感覺,再看看那些因為游客不多而封閉鎖起來的公共廁所,就更給人一種蕭索的氛圍了。
出租車在景區門口停了下來,秦楊看了看身后坐在座位上打盹兒的解稟,提醒道:“到了。”
解稟睜開眼,老龍頭這里算是長城的入海口位置,但眼下的長城早就已經和他當年所見到的秦長城沒什么聯系了,哪怕不算建國后的翻修,就是歷朝歷代的修補和重建,也早就將當初的那一抹風味給改得面目全非。
“你手機里,有梁森的聯系方式么?”解稟問道。
“梁森?”秦楊愣了一下,搖了搖道,“我和他距離相差太遠,所以沒他的聯系方式,但是你,應該是有的。”
“但他這個時候不會接我的電話的。”解稟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在之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重新奪回身體控制權的那段時間里,他拼命地聯系他的老板,但他的老板或許是心中有愧疚總之是各種沒有擔當的表現,完全不理會他的任何聯系。”
“這感覺,怎么像是一個渣男一樣。”秦楊也試探性地和身后的這位開了一個玩笑,雖然他有老婆也有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與這一位在一起時,自己就像是那個在宮里伺候的宦官心態。
“你很難再進一步了。”解稟忽然改了一個話題,“你心中的掛念太多,患得患失也太多,所以,很難再進一步了。”
“有些東西,我不會舍棄的。”秦楊解釋道。
“你的那些掛念,也不是你自我頹廢和不敢面對的借口。”解稟有些無奈地搖下了車窗,外面,艷陽高照,但在解稟眼里,卻有一種灰蒙蒙的感覺,這種感覺,一如兩千多年前那樣,“我能感覺到,它在看著我,仿佛在看著一件有趣的事情。”
秦楊聽出來解稟說的是誰,這一次,他沒敢配合開玩笑。
“可惜了,果然,那個人還是靠不住,他兩邊都不靠,一直想要腳踩兩條船,這或許,是他的一種本能了吧。”解稟伸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太陽穴,“根據這個人的記憶以及對那個人的了解,我覺得那個人現在可能專門找一個地方去宣泄當初被那個女人拒絕且打臉后的報復快感。
也是奇了怪了,這樣子的一個人,居然能成為現階段這個天下的戰力第一人。
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