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一個身材妖嬈身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開著機車,你坐在她身后,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畫面和遭遇,尤其是蘇白和熏兒在以前差點發展成情侶關系;
只是,眼下兩個人都沒有那種念頭,楚兆剛死,這時候再動這些念頭或者做這些事,未免顯得有些太過不尊重。
熏兒開得很快,一路闖紅燈,甚至逆行,當然了,對于現在她來說,車禍已經很難殺死她了,她有著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以及身體素質,至于蘇白,更不用提了。
二十分鐘后,熏兒載著蘇白來到了墓園門口。
還是那個墓園,蘇白還記得當初解稟和梁老板在這里設局試探自己的事兒,當然了,最記憶猶新的還是畫中預知的畫面是在這里真切發生了的,即使到如今,蘇白都不知道那次的預演是否因為自己的努力而改變過結果。
“楚兆被認定意外死亡,從樓梯口摔下去死的,他家里人把他骨灰安葬在了別處,我偷出來了。”說著,熏兒走到了前面隱蔽的草叢處,然后將一個黑色的骨灰盒取了出來。
蘇白也沒料到,熏兒居然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把楚兆的骨灰盒順手藏在了這里。
“你也不怕他丟了。”這是蘇白自下飛機后和熏兒說的第一句話,算是一句玩笑,但現在聽起來卻不是那么好笑。
“誰會偷這個?”熏兒搖搖頭,然后和蘇白一起走了進去。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三座連排的墓碑,沒用蘇白動手,熏兒直接蹲下來打開了水泥板,然后將骨灰盒放了進去,隨后,她站起身,對著墓碑上楚兆的照片道:
“你先休息著,等以后我們來陪你搭伴。”
從前到后,蘇白似乎只是來參加一場簡約到不能再簡約的葬禮。
蘇白還記得一年前自己在這里,楚兆故意騙自己熏兒死了,然后熏兒又走了出來,但這一次,明顯不是那種善意的玩笑了。
楚兆,
真的死了。
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蘇白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卻有著一種無奈,自己以前救過楚兆一次,但這一次,自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現在能不能救自己還很難說,至于楚兆和熏兒,他們應該是沒什么機會了。
“餓了么?”熏兒問道。
“有點。”蘇白回答道。
將楚兆留在了這里,兩個人又走出了墓園,這一場葬禮,就這么結束了。
還是熏兒開著車,蘇白坐在后面,十分鐘后,熏兒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了下來,走出來時,手里拿著兩扎啤酒,啤酒丟給了蘇白,然后她繼續開車。
到最后,熏兒在黃浦江邊停了下來,她親自打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了蘇白,然后自己打開了一罐,沒干杯,直接喝了起來。
很快,一罐啤酒就被熏兒喝光。
蘇白坐在旁邊,抿了一口,他沒去拿下熏兒手中的第二罐啤酒,說什么喝酒傷身這種無聊的話,現在的熏兒,酒精也很難對她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