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就珍惜這種日子吧。”徐富貴一邊走一邊嘆息道,“我是很羨慕你們,反正你們都是聽眾,無所謂。倒是我,有家不能回,有媳婦兒不能陪。”
“看開點。”蘇余杭說道。
“必須得看開了啊。”徐富貴感慨道,“對了,聽你剛才說的,孩子已經在孕育了?”
“嗯,找了個代孕的,給了些錢。”蘇余杭點點頭。
“準備就要一個?”
“我打算要倆。”蘇余杭攤開手掌,“我這么優秀的人,只留一個后代的話是對人類未來的一種犯罪,最起碼要留兩個才行。”
“呵呵,也是。”徐富貴點點頭,他這個朋友的確不是自吹自擂,即使不成為聽眾,蘇余杭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當然了,在聽眾里,他也是很聰明的一個人,甚至讓徐富貴自己都有些自嘆弗如。
“想讓自己孩子以后做什么?畫家?科學家?”徐富貴問道,他比較喜歡這個話題,一是替自己朋友開心,二則是撫平自己不能陪伴自己孩子的缺憾。
“隨他們吧,只要不給我借高利貸就隨便他們整。”蘇余杭倒是看得開,“就算當了聽眾,也不錯,至少也能看見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窺覷的風景,做一把當神的感覺。”
徐富貴有些意外,但蘇余杭是父親,他也沒理由去插嘴這個,只能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著。
這時候,蘇余杭忽然開口問道:
“富貴,你能看見未來的畫面,我一直都沒有正兒八經地問過你,你嘗試看過我的未來么?”蘇余杭忽然一本正經地問道。
徐富貴停住了腳步,搖搖頭,“你是我朋友,對我來說,越是親密的人,我越是看不透他。”
“也好,保留點神秘感也好。”蘇余杭點點頭,似乎對徐富貴的這個回答并不意外。
“看透了,也就沒意思了。”徐富貴又繼續道,“無論是朋友間還是親人間,如果徹底看透了,反而就做不成朋友甚至連親人都做不起來了。”
“這話說得很有深度。”蘇余杭拿出打火機,在手指間轉著圈,“富貴,作為孩子干爹,給我孩子取個名吧。”
“就叫‘白’吧。”
“蘇白?”蘇余杭沉吟了一下,“你希望他的生活像是白紙一樣純白么?”
“嗯。”徐富貴點點頭。
二人不再言語,繼續散步,
蘇余杭沒問富貴自己說要兩個孩子為什么只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
富貴也沒說‘白’還有另一個意思,
叫,
白費心思。